曲二曲三已经醒了三日,他们被困阵法里,别说破阵而出,就连身体都动弹不得。

既不知自己被关在哪里,也不知是何人关着他们。

曲三艰难的偏了偏头,“你说关着我们会是那个女修吗?”

曲二连头都未偏,闻言,稍稍动了动眼皮,最终还是没有睁开,他只答:“不知。”

曲三自顾自开口:“要我说,那曲风还真是个草包,连个元婴初期女修都拿不下,如今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回到曲家也是一死。”

曲二并不搭腔,默不作声的回忆自己的一生。

小主,

他其实也觉得就这么死了,确实心有不甘。

其实他也不叫什么曲二,他有名字,是他的父母找了教书先生,认认真真起的,名为曲临风。

玉树临风,临风而上。

曲临风不甘心,为何从旁系到主家,他从此就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泯灭成曲一到曲二十中的一个,不再拥有自己的姓名,成为曲家家主手下的一条狗,任人拿捏,打骂不断,想杀就杀。

曲三还在叽叽咕咕的讲,“早知道主家是这样的,当初我就不应该离开爹娘,奔赴曲家,如今被他们拿捏,当狗使,还取一个狗都不理的姓名,曲三,我呸!老子真名曲宝财!”

“不如我们跑吧,逃离曲家,去哪都可以,就当我们都死了。”

“可是我们能跑到哪里呢,旁系所有人的命皆握在曲殇手中,包括我爹娘。”

说着说着,曲三伤心起来。

闷不吭声了。

温汐禾来得正好,将这位曲三,不,曲宝财的自言自语全听了去。

她绿眸一亮,转瞬便有了主意,本来还在想如何威逼利诱,如今机会来了。

温汐禾推开门,站在门口:“曲宝财?还有那曲什么,我可以帮你们,只要你们为我卖命。”

曲宝财本来在自言自语,突然听见开门声,他心一紧,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只隐约听见一声宝财。

他眯了眯眼,看不清门口逆着光的人,但听声音,约莫就是那天的女修,只是和之前唯唯诺诺的声音很不一样,有一种沉稳的玉质的好听,就如春风化雨,万物复苏。

曲宝财呐呐道:“你怎……你怎么知道我叫宝财?”

他到主家三十几载,就用了三十几年的曲三。

曲二快被他给蠢笑了,缓缓睁开眼,就被门口的光给刺到了。

逆光而站的温汐禾动了,她慢慢走到曲二面前,缓缓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曲二被光刺到,又轻轻闭眼,将头歪向一边,并不搭理温汐禾。

下一瞬间,他头发被人粗暴的拽起,脖子上贴上了一抹冰凉,“你说还是不说?”

曲临风:“……”

曲宝财:“……”

曲宝财方才那点被人叫出真名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恐惧。

曲临风许久不说话,沙哑的吐出“曲临风”三个字。

闻言,温汐禾松了拽着他头发的手,收回手中的剑。

笑嘻嘻的开口:“对嘛,这才是一个俘虏该有的态度。”

温汐禾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曲宝财,曲临风,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可以考虑一下,一日后我再过来。”

说完,温汐禾转身出了房间,而在她出门的那一刻,阵盘自动运转,将两人困在其中。

曲宝财一脸懵,“她刚才说啥了?”

曲临风沙哑的开口:“她说她可以帮我们,但要我们替她卖命。”

曲宝财一惊,“娘嘞,这还不是给人当狗。”

曲临风并未搭腔,初见这女修时,他也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按如今的情形来看,当时她怕是在演戏,演技之精湛,让人丝毫察觉不出违和感。

现在再看,她身上多了一种压迫感,即便他如今元婴中期,依然为刚才所感受到的压迫感心惊。

他的心沉了沉。

如若不答应她的要求,恐怕他和曲宝财这个榆木脑袋都活不了。

可若是答应了,同样被拘束,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