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
江永年拍桌子站起来,满脸义愤填膺。
“真真是好毒的妇人!来人呐!左右给我拿下!收押县衙!”
徐夫人此刻已经将李吉良的问题回答完,【请对我坦诚相待】效果结束,她终于在一阵恍惚后回过神来。
“不!”
想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徐夫人一声尖啸,惊慌失措的哭喊着: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带走!”
“冤枉啊······冤枉啊······”
“还有这个徐氏女,一起带走!”
江大人继续怒喝。
早知道今天这样,他就不该来。
案子审完了,他还什么都没干。他再不表现表现,感觉自己乌纱帽不保啊!
“慢着······”
李吉良拦住了抓徐秀秀的公差。
江大人有些犹豫:“李公子?”
狐假虎威的李吉良赶紧求援似的看向姜忆凡:
姜忆凡明白了,赶紧点头:
“慢着!”
“这个姑娘和张生,我们大内要审!”
江永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点头称是,躬身作揖的告辞了。
衙役和江县令带着徐夫人回县衙,围观群众还是意犹未尽:
“呸!原来是毒妇啊!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倒是想起来,徐老爷当年确实纳过一房小妾,据说是难产死了·······”
“嘿!我早就想到了!而且我跟你说,徐老爷当年壮年突然暴毙,说不定也和这毒妇脱不了干系·······”
“嘶,太可怕了!”
没了热闹,人群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议论起来。
就在现场,就有几个版本的离谱的故事和猜测诞生了,还个个有鼻子有眼,起承转合,要素齐全,比说书故事还精彩。
李吉良听得一身冷汗:
“这就是谣言的力量么?”
人群论纷纷着逐渐散去,只有满地的脚印果皮留下。
在场的除了李家人,只有施救的尤二谢老三和这对苦命鸳鸯。
至此,这场滑稽的戏终于落下帷幕。
直到众人散去半晌,徐秀秀才在尤二不懈的努力救治下苏醒过来。
“秀秀!你醒了!”
见徐秀秀醒来。张生惊喜不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一切都是梦么……”
徐秀秀眉目含泪,神态恍惚。
徐夫人说的话的意思,她隐约听出来了。
恐怕,她并非是徐夫人亲生,而她的亲生母亲,可能已经遭了徐夫人的毒手。
这么大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李公子······”
徐秀秀抬头,看见李吉良,满眼复杂愧疚。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吉良轻轻问道。
【请对我坦诚相待】,发动。
“李公子,是我有大错在先。是我一时糊涂。”
徐秀秀撑着麻木的身子,翻身就要跪拜:
“李公子!是我对不起你·······”
“如今要杀要罚,听凭吩咐。”
徐秀秀愧疚低头。
她听信徐夫人的阴谋,污蔑李吉良,明明是她和张生做下的丑事,还要祸水东引,实在是混账。
如今事情败露,不知为何她反而松了口气。
要杀要罚,如今她也悉听尊便了。
“哎哎哎!”
眼见徐秀秀跪地,当即有李家众人将她架着,不让她跪。
李吉良看着这一幕,无奈叹了口气。
【请对我坦诚相待】之下,徐秀秀不可能撒谎。
今日之事,她不是主谋。
可李吉良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心有良知,为何行的事却如此丑恶?
将徐秀秀张生两人送去县衙?
李吉良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今江永年以为姜忆凡主仆二人是什么密使探子,甚为惧怕。只怕她们俩说什么,江永年的判案就是什么了。
可姜忆凡现在纯粹就是个吃瓜看热闹心理,她也直接示意李吉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判决的权力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了李吉良这个直接受害人身上。
徐秀秀下场如何,最后还得是李吉良自己定夺。
李吉良盯着徐秀秀,还有她旁边的张生,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