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岭和江随洲很快带着汪娘子回了刑部。
“大人,你们捉我做什么?我好端端地卖饮子,我发什么法了啊?”
白岭道:“那日你说见那个穿白底团花纹的姑娘走进了四福巷。四福巷公主府说没见过这个人。你就是撒谎了!”
汪娘子吊梢眉一下又吊了起来,“她们说没见过就是真话,我说见过了就是假话?天杀的,你们这欺负我孤儿寡母!我两只眼睛瞧的真真切切,那姑娘就是进了四福巷!”
汪娘子干嚎了起来,“你们这些官爷是要我的命么!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装没看见,平平安安!我做什么撒这么谎话来!平白送自己进了衙门,我这什么命,十六岁嫁过来,十八岁就死了男人,我做甚丧心的事情了,老天爷这么对我!”
汪娘子常年叫卖,嗓门大得很,这几嗓子整个刑部都快听见了。
白岭和江随洲怎么呵斥,汪娘子只管躺在地上嚎。
江随洲正打算叫侍卫过来,陈澈和李木子循声出来。
“汪娘子,你先别嚎,我信你!”李木子道。
“还是你这女官讲道理。”汪娘子一下盘腿坐在了地上,“你说我一个卖饮子的撒这慌作甚?”
“你见那姑娘出来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拿包袱?”
“哎,还真有。她手里拿着一只包袱。”汪娘子回道。
“汪娘子,你仔细想想,那姑娘从门口出来一直走到四福巷,每个细节你都回忆回忆。”李木子掏出指甲盖儿大小的银子,“等下你送些苏和汤过来。”
汪娘子见着银子愣了半秒,立刻接过揣到怀里。
“那姑娘出来的时候,郑掌柜在里头喊了一声白小姐慢走,我就抬头看了一眼。”
“郑掌柜经常在门口送客么?”
“经常。他对老主顾向来周到,有时候还会送到街上。”汪娘子说着,“白小姐下身穿着白底团花的裙子,这裙子怪好看的,我看一眼就记住了,嗯,她手里挎着个包袱。上次我忘记说了。”
“瓜子脸,细眉,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