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婆说：“就在这儿吃吧。”

李玲给黑蛋盛上饭。等吃完了饭，培元说：“说说吧，为什么不去养老院住？”

黑蛋说：“我现在好歹也算给公家值夜班，要是住进养老院，不就真成吃闲饭的了吗，再说那些狗交给别人也不放心。”

培元说：“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你奶奶什么想法？”

黑蛋说：“奶奶有点想去，她说不能老是这样拖累我。”

培元说：“黑蛋你知道吗？你和奶奶都是五保户，队里有义务照顾你们，你得服从队里的安排。”

黑蛋说：“我都十六了，能干活儿养活自己和奶奶。”

培元说：“你去年十四，今年就十六了？十八岁才是成年人呢，现在谁用你就是用童工，是犯法的。”

黑蛋说：“那我以后干什么啊？”

培元说：“上学去。”

黑蛋说：“你说的让我小学毕业，我把小学课本都学完了，李玲姐也考过我了，说我达到小学毕业生的水平了。”

李玲说：“是，黑蛋很聪明，也很刻苦，小学的课程都领会了。”

培元说：“那更得继续上学了。”

黑蛋说：“你是书记，可不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