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培元他们五个人被领到住处时,几个人有点吃惊,这是三间破土房,外墙已经风化的坑坑洼洼。门框朽断了一截,用砖头垫着,屋子里灰尘很厚,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西面是里间,但已经无法住人,土墙都风化出好几个透亮的洞了。外间东头是土炕,炕席倒是新的,崭新的,崭新的刺眼,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
会计和副队长都面露尴尬,会计解释说:“大队计划盖新房的,开春就盖,先将就将就吧。”
队长说:“恁都带着这么厚的被子,就是睡到外面也冻不着啊。”
听到外边有人说:“这是谁说的啊,你今天晚上在外边睡一宿试试,让你盖上三床被。”
会计说:“这是副支书严玉海。”
严玉海进来说:“这事怨我,那几个队安排的怎么样,我都看了,就是眼皮底下的没看,玉山哥,你看看这房子还能住人吗?你还说风凉话。以后知青的事你别乱插耙子,东顺哥以后知青的事你都管起来,看看人家二队怎么安排的,照那个标准安排,没安排好之前,先住大队部。”
会计柳东顺说:“玉海你放心吧,我一定按你的意思办好。”
严玉海走了,严玉山也红着脸跟出去了。会计说:“这屋后就是厨房,也是破烂不堪了,先将就几顿,最晚明天都能安顿好。”
培元说:“那就有劳柳会计了。”
女生住的地方好一些,起码门窗完好,还有半截高的土围墙,只是篱笆门没有了,看来也是好久没人住了。屋里除了土炕外,还有一张方桌,大家都站着,也没什么话好说。
培元说:“大家也别太丧气,我们刚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不能急躁,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说着话,有人送来四条长凳,他们九个人挤挤也能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