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套银针,卫近月重新施针,边施针边对莫老讲解,“九针之道外扩成十八针,外界总以为是加了九针,但师傅改过原本九针的排列,另加的九针也暗藏玄妙。”
莫老摸着胡须聚精会神的看着落针的位置,心下推算着下一针的落针之位。
最后一针依旧落在刚刚两侧肺中间的纵膈,入体颇深。
北萧王躺在床上,忽觉得一股力道在胸内翻涌,剧痛袭来,又似一股强烈的气息压住了心脉,闷不透气且疼的入骨,他有一种将死般的无力感,双手青筋暴起,想要跟之前一样试着运气压住这股锥心之痛,却浑身力气尽失,眼睛露出寒光看向卫近月。
卫近月见她的反应,迅速伸出一只手将他握住,声音轻柔的像在哄小孩般“忍耐一下,很快!”
另一只手将一处的银针拔起,极快的落入心脉穴位正中间之处。
“嘶...”
莫老头这才看见北萧王剧痛之下将卫近月的手握的几近变形。
银针落入体内不多时,疼痛散开,但并未完全消散,像是一块大石投入湖中,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起伏,这股散开的疼痛向全身一下接一下的撞去。
卫近月忍着手痛,紧盯着他的神情,锋眉紧皱,紧闭双目忍着剧痛,而后一点一点的慢慢变成细细的忍耐。
纤细的玉手终于被他放开了,她将手指蜷上又伸开反复几次后手才感觉回到自己身上。
北萧王睁开眼正好看到她在皱眉看自己手指活动,脑子微微一怔!
莫老头开口道,“可是针已见效?”
“是,此针下去毒蛊的毒性会减弱不少,而且疼痛发作的时间也会变长,但是灵蛇蛊凶险,若不连续施针蛊虫未死,吸收体内的人体养分,会恢复毒性继续生长。”
顿了顿接着说,
“先连续施针三次,再看具体状况而定。”
三人都没有说话。
卫近月道,“莫老可以配药煎药了,等会取了针喝药。”
“好,老头子亲自去煎药,这里就有劳姑娘了。”
说着莫老头出去喊了赵嬷嬷,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