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好似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全然已经掌握了全部。
大手一挥,趾高气扬道:“太傅今日之语,曹某全当避而不谈,至于那仆射一职,陛下自有安排,就用不着太傅操劳了。”
被这股气势压制的好似全然没了精气神的陈蕃突然出声道:“渎职者依律要被治罪,若那尹勋确有渎职罪行,那便依中常侍所言。”
“那是自然,渎职者自当被惩处,无论其是尚书令,又或一小小侍郎,该当如此。”
“有中常侍这句话,老夫就放心多了,刘长史,一切都记下来了吧。”陈蕃看向一旁躬身记录的刘长史。
“遵太傅之令,已尽数记下。”
刘长史大笔一挥,此前的诸多对话已都记录在册。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太傅如此低声下气的,全然不复往日对待宦官的那般态势,如今看来反倒更像是有那么一丝巴结依附之意。
刘长史只当自己是想多了,与宦官有着天然敌对的陈蕃,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与宦官握手言和。
曹节听着陈蕃所言,虽心有疑虑,恐其有诈,但思来想去也没从中发现有漏洞。
再看向一旁的刘长史,曹节倒觉得这刘长史恪尽职守。
自己先前的一番话想来也被记录在册,一想到他在压制着太傅陈蕃,心底就涌出一丝快感,这种感觉自打进宫以来,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心情愉悦的甚至降下身段去与刘长史开口道:“长史若有闲暇时分,可愿将这册再记录一份送于老朽,定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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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史惶恐万分,偏过头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太傅,眼中的问询意味不言而喻。
太傅自然是做个顺水人情,点点头:“中常侍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