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公便是这般与他言说,让他好生在里磨练,以待后时升迁当做资历。
曹公既言之,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进入这清闲自在的尚书台,他便第一时间召集群曹官吏。
向众人宣达了他的意见以及隐晦的表明他的出身来历。
那时候,众多官吏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一如自己面对曹公时那般。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久居深宫的曹公所带来的权势,若是没有曹公在背后,他怎么能做到这般。
如今见有人竟然会对自己大打出手,心里已然将对方列入了惩罚对象。
当然,那些不听使唤的侍卫也得好生惩戒一番,自己身为尚书仆射,在尚书台被人袭击,却如无事人一样站在一旁。
这番举动足矣让他另起心思。
“你乃仆射,我也为仆射,如今你失礼在先,我不过是欲与你会礼一番,你却肆意诋毁,甚至欲将我擒拿。”
袁绍冷笑一声,望着眼前已然恢复了原来本性的赵仆射,随即开口道:“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这般权利,倒不如我等前去面见尹尚书令,由他定夺?”
“仆射?笑话,本官乃尚书台仆射,你又待怎样,今日见了那尹勋,本官依旧如此。”
或许是习惯了这般姿态,赵仆射自顾自的放声笑道。
袁绍见这人目中无人,态势愈演愈烈,正愁没有机会去挑起尹勋与宦官之间的矛盾。
他现在虽已至尚书仆射,居尚书令一侧辅佐政事,可封退诏书批文,乃至谏议百官。
但终究这尚书台不是他一人说了算,最终仍要尹勋这个尚书令来拍板定案。
此时,其与赵仆射之间的矛盾越大,所引起的后果便是尹勋彻底的倒向士人阶层,无法为宦官提供便利。
袁绍对此自然乐见其成,甚至巴不得促成这个局面。
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那宦官依旧不按套路出牌,选择提前开始政变,挟持皇帝,太后等一众,进而威逼尹勋假传诏书。
窦武此时不知是否已经开始谋算诛灭宦官,其与官吏互通的书信应暂且未被宦官截留,以致宦官提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