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两位有何见解?”
左丞此时脸色变得愈发难看,长叹口气缓缓说道:“那赵仆射乃尚书副职,袁侍郎可知为何尚书令会对其怨念如此之大却依旧任其所为。”
袁绍似有所思,对此他早已明悟,但此时最聪明的做法反而是让这两位明显话里有话的老油条继续。
随即便疑惑的点了点头:“莫非其后台很大,大到了就连尚书令都不愿撕破脸皮?”
左右丞见袁绍竟然知道其中个中道理,也是恨铁不成钢道:“既然知道其中缘由,又何必陷入这深潭,我等知晓你乃太傅府中所出,但若是那赵仆射发起狠来,或许就连太傅都不愿过多纠缠,又如何庇佑你这莽撞的一小小侍郎。”
“唉,你太莽撞了,此时需得徐徐图之,别人躲都躲不掉,你还顺着杆子向上爬。”
左右两丞连连叹息。
袁绍也是顿感心头一暖,这泱泱大汉,文武百官终究不似全部是那般趋炎附势之徒,有的只是被时局所困扰无法独善其身。
但袁绍此次为了深陷其中,早已经谋算颇多,如今到了最关键的一点,机会就在眼前,袁绍又怎能不去抓住它。
除了他背后是当今皇帝陛下,袁绍是真没什么办法。
但他想,自己总不能这么倒霉就碰上了吧。
至于余下者,宦官,又或是士人集团,又或是阀阅世族。
袁绍自信满满。
“无妨,在下身怀大汉赤诚,如此宵小伤不得我,不知上丞所言,那赵仆射背后究竟何许人也,竟让尹尚书令都不愿过多纠缠。”
“唉,你呀你,该如何与你说清利害关系,可知前党锢之祸否,此间便有那罪魁祸首。”
袁绍闻言,瞬间就明白了。
顿时,他笑了起来。
最好的结果。
那赵仆射背后的靠山是那宦官。
如此,正好。
正愁没法接近尹勋从而提早得知诏书的袁绍,只感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观之尹勋,与那宦官虽未势同水火,但明面上也是貌合神离,不愿过多纠缠,如今更是在太傅掌权后打算逐渐分化那赵仆射权利,自然说明其对那宦官并不怎么感冒。
自己正当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