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正欲发声,告知对方自己并未有请帖,顺便提下自家家世。
他这也是第一次不得已对着外人提出自家世族。
许攸却是先他一步,不顾守卫阻拦,放声大喊:“许卲许靖,我许攸前来,还不快快出来接见!”
“住嘴,我家大人岂是你等可直呼名号,住嘴。”守卫一把揪住许攸的衣摆,顺手就上手摁住他,捂住嘴。
另一守卫则是面色不悦,一把抢过许攸腰间长剑,连带着腰间葫芦也被摘落,拎在手上摇晃了两下,嘲讽道:“这葫芦里的酒刺鼻难闻,也就你这样的狂徒会选择吞这般劣酒。”
说完随手一丢,葫芦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他们身为平舆许氏家兵,平日里见过太多的狂悖之徒了。
自从举办了这月旦评之后,许氏威望也就愈发鼎盛,那些身居要职的高官显贵为了维持自身的名声,常屈尊纡贵来到许氏门庭拜见。
以至于,许氏一脉自觉威望已然可以超越汝南袁氏,成为汝南这一带的第一世家,虽未搬到明面上来,但实际上不少族人都是这般想的。
家兵自然是狗仗人势,见袁绍三人掏不出请帖不说,竟还敢大声喧哗扰乱聚会,他身为守卫此地的责任人,自然是不能任由许攸继续狂吠。
许攸见自己的葫芦被人随手一丢,怒火冲天正欲起身却被俩守卫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今日不削掉你脑袋,难消我心头之恨!”许攸恨声狂骂,哪怕整个人已经被牢牢的压住。
守卫听见这狂徒还敢喋喋不休,作势便要抽身上前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世间险恶。
摆足姿势的他正准备下手,突然,只觉手掌处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袭来。
“呀。”一声吃痛,守卫连连后退,待见是同行其中一人,心知对方是为同伴出手。
“手劲不小。”他上过战场,见过血长什么样,经过战争洗礼,还完整无缺的活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铁骨。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一只手的气力竟能达到这种程度。
手掌处久久不曾散去的酸痛,他有些架不住,往后看了眼小岛上仍人声鼎沸,遂放下心来,恶狠狠的盯着袁绍:“今日没个说法,你们别想安然脱身了,我乃出自许氏,辱我便是辱了许氏门庭。”
渐渐的周围开始出现了不少守卫,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身为地头蛇的许氏家兵,举办月旦评的他们自然也要拥有着保护来者安全的责任。
“今日,哪怕就是许子将,也保不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