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澜毫无惧意,朗声道:“诸位大人,看似求和可保一时平安,但敌人虎视眈眈,一旦有可乘之机便会大肆返攻,并非良久之计”
兵部尚书道:“打仗谈何容易,粮草,马匹,兵力哪一个不是大问题?”
“如今我大召国库空虚,拿什么打?”
几位言官字字句句反驳苏听澜。
他一人势单力薄,却舌战群儒,毫无惧意。
秦朝暮忽然出列:“陛下,臣认为苏大人所言极是,军饷粮草皆可鼓励百姓耕种,商人捐赠。”
苏听澜怔愣愣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腰杆挺的更直了。
秦朝暮继续道“至于兵力,漠北一战,数十万将领折损其中,百姓心中仇恨不比各位大人少,都想为国贡献,一雪前耻”
一言官上前呵斥“战争一起生灵涂炭,遭殃的还是百姓,战争惨烈怎可再拿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秦朝暮凉凉的看他一眼:“大人这是怕死畏缩逃避的心态。”
“你!胡说……”言官气的脸色通红。
苏听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陛下,若因畏惧而避战,敌人铁骑践踏我们家园,凌辱我们的百姓,国家尊严何在?百姓信任何在?”
惠文帝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把朝几位朝臣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觉得即可气又可笑。
“谁还有担忧,一并说出来”
另一个言官道“可现在涂良将军不能再上战场,我朝良将匮乏,谁能迎战?”
朝中又是一阵争论。
惠文帝坐在龙位上脸色阴沉。
“英国公以为如何?”
高位威严的天子越过众臣的争吵直接问一言不发的栾伯远。
如今栾伯远就是朝廷的中心力量。
老将军经历两代朝堂,一直替大召镇守边疆,忠心耿耿,在朝堂中得到很多人的敬重。
栾伯远出列:“陛下,如今漠北战况紧急,不论是退是进,现在都为时晚矣。”
胡扎早对大召疆土虎视眈眈,若现在退让一步,以后更会催生对方的野心与欲望。
老将安刚出列“陛下,我大召数十万良将折损在里面,若陛下退让疆土,势必会让兵将与百姓对陛下的声誉有所怀疑,此时正是复仇时机。”
惠文帝脸色稍缓,“二位爱卿以为可派谁出战?”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大召现在是良将匮乏,老将之后新将补不上空缺。
这些年边疆各处战乱不断,世家名将大多娶妻生育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