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壬的,我杀了你!!!
夫妻俩手上的寻常剑器怎么可能是火铳的对手。轰鸣声,叫喊声,风萧瑟卷过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忽如一夜寒风至,宫灯在摇曳中扭曲了月影。
清晨,亲军司将昨夜的尸首们整理好,齐整地摆在殿前广场上。
四位青龙并排躺在那里,蒙着灰色素布。
两具中毒身亡的尸首尚且看得出人形的轮廓。可余下的两具隐隐透着血色,那残缺的形状即便隔了一层布,也不由得令人惊恐万状。
今年的肆灵会就此搁置。
雨琴夫人与林忠站在殿前深鞠一躬,便快马加鞭赶回南珠。
陆长义则刻意去了一趟武姬的住处。
祁文飞终于成为了谋杀台辅潜逃未遂的罪人。陆长义觉得,这是一个何等清爽振奋的早晨。
“陛下打算怎么办。”
武姬娘娘没有怆然泪下,没有愤慨质疑,只是立在花圃中低头握着竹箒,一遍又一遍横扫着地面,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污秽都涤除出去。
但她的声音却沙哑至极。
“总要有个交代,寡人已经命人将祁环山押下。”
曾是驸马候选的祁环山,一夜之间成为了肆灵会命案的替罪活羊。
武姬娘娘没有反驳,也没有替环山求情,更没有抬头看陆长义一眼。仿佛面前无人,只剩下凋零的落叶。
陆长义站在原地默等着,期待一个忌恨的、但可以直视自己的眼神。
沉默良久,武姬只低头说了一个请求。
“放我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