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义正在那里一鞭又一鞭地抽打暗桩,尽管已经查明是陆长良以此人父母的性命逼他就范。
“杀了你之后,我也会派人杀了你的爹娘,你就安心去黄泉尽孝吧。”
陆长义的声音冰寒刺骨,手起刀落。
祁文飞被浓烈的血腥气冲得直咳嗽。
“咳咳……阿武没事,只是被下了很重的安神药。不过……”祁文飞蹲下身,为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抚上了双目,“下一次就未必是药了。阿义,她不会拒绝做你的王妃,所以,别让她为你承担更多的风险。”
“我知道。”
陆长义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淋漓的汗水,在脸上画出六道鲜红的印记。
“阿义哥哥,文飞哥哥,武姐姐醒了!”
蕙姬急匆匆跑来,混乱中一脚踩到了地上粘腻的涓涓血流,险些滑倒。
“辛苦你了,我这就过去。”
陆长义轻柔地扶住蕙姬,鲜红的眼眶在蕙姬看来,却像是冬夜里翻腾跳跃的篝火。
怯怯从陆长义的怀中抽离,蕙姬转身就往回走。
“我们去见阿武吧。”
陆长义紧盯着蕙姬娇小的背影,对祁文飞道。
武姬浑浑噩噩醒来,眼前有三张模糊而熟悉的面孔。
“文飞……”
“没事了没事了,再休息三日,就能让阿义带你吃酒去了。”
祁文飞温柔地摸了摸武姬的额头,而后对陆长义使了个眼色。
陆长义立马会意,屏退闲杂人等,带青龙的药师去了一处无人的厢房。
“既然阿武已经平安无恙了,有件事我还是得问问清楚。”祁文飞方才还温润如玉的面容忽然敛住了笑意,星眸拧成了一把利剑,“先帝之死与你是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