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提醒他,是三月初六。
对,三月初六,船出事是三月初五,而名明姑娘出现在矿山是三月初六,有没有可能,她就是船上逃生的人?
这个想法一旦滋生,就如同野草疯长。闫金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赶紧去找他爹,两个人一分析,时间对的上,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闫金柱的想法更大胆,他皱着眉头,问闫铁山:“爹,有没有可能,明姑娘就是明月表妹?”
一句话,问的闫铁山手里的茶杯一歪,差点烫到手。
闫金柱继续分析:“爹,你看,明姑娘的年龄,是不是和表妹差不多?你再想一想她的长相,像不像姑姑?”
闫铁山认真的想了想:“年龄是差不多,你要说像熙和,我走的时候,你姑姑也就四岁,只记得她很小,很粘我,记不清长相了。”
闫金柱越想越有可能:“这不重要,爹,您再想一想,你看,她叫‘小明’,里面是不是带着一个‘明’?还有,她身边的丫鬟叫小夏,对,小夏,爹,你等等......”
闫金柱赶紧喊来阿大,问他:“当时在船上,和司马家大小姐一起出事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阿大想了想,“好像是叫夏天的什么荷花来着,对,叫夏荷。”
“确定吗?”闫金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兴奋。
阿大虽然不理解少爷的兴奋从何而来,但少爷问,定是有原因的,“确定,当时我还在想,这个名字好记,夏天的荷花。”
“爹,小明,明月。小夏,夏荷,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闫金柱眼里冒着光,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闫铁山听着也是心里一喜,可还是不理解:“如果她真的是明月,为何不直接说?”
闫金柱说:“爹爹糊涂,我不也表妹出事了,才知道有这么一个表妹吗?再说,熙和姑姑走得早,她兴许不知道呢?再一个,您看看着矿山,全是男的,她不伪装,怎么活?”
“对,对,对,你说得对.....”闫铁山听的儿子这样说,越想越觉有可能。
“这样,阿大,你跑一趟,去江都......”
闫金柱直接打断闫铁山:“爹,这么重要的事,我去。”
闫铁山想了片刻,说:“也好,只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全好了,”闫金柱说着举起胳膊,给闫铁山展示自己如常人的体魄,“爹,您放心,我身体完全没问题,再说,如今我长大了,很多事,可以处理的。”
孩子长大了,终归是要学会自己走路,出去多经历一些也好。
只是,闫铁山心里还是没底,毕竟,那艘船的惨状他是知道,另一个,船上人,至今无一人生还?
那个可怜的孩子,会是一个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