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金柱带着大家来到他的卧房,扭了一下隐藏在床头隐秘处的机关,就见书架移动至一旁,原先放书架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暗门。
闫金柱说心情沉重,什么话都没说,率先走了进去,众人也跟着进去了。顺着暗道七拐八拐走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昏暗的通道中,闫金柱忽然抓住司马明月的手。
司马明月被抓的莫名其妙,刚想挣脱,就听见闫金柱以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记住这个地方的岔路口。”
司马明月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两条路,一条朝右,一条朝左。
她刚想询问,就见闫金柱又松开她的手,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向着朝右的方向走去,她赶紧跟上。
阿大前面开路,闫金柱和司马明月走在他后面。
夏荷和剑又以及一干人等紧随其后。
一行人又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从一个石头堆成的假山中钻了出来,一出来,视野豁开阔。
这是一个山腰中峰的平台上,朝前看,可一览矿山生活区,火光星星点点,狗吠不绝。
朝后看,可看见一条大河在山底蜿蜒盘旋,在夜幕下犹如黑色巨龙,伸展着长长的腰身,奔向远方。
进入平台后,阿大和剑又等护卫开始在四处设防,闫金柱盯着矿山的方向看了半响,听着此起彼伏的狗叫声,看着火把从星星点点连成一大片,默默地开口:“从这里看矿山,尤其是大家生活的区域,一览无余,你看这些火把,一个火把就是一个生命,可惜,今夜过后,好多火把都会熄灭,你说,属于我们的火把会被熄灭吗?”
这话,他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司马明月。
司马明月看着山下,什么也没说,他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火把会不会被熄灭,但她知道,她强烈的渴望着点燃生命,渴望活着,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闫金柱又开口了,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身子,指着身后的河流说,“这条河,叫渡河,顺着后面这条小路下山,过了渡河 ,就是渡河部落,说起来,矿山是渡河部落的,只是从我爹这里独立了出去,我们每年都会给渡河部落上供,而渡河部落,是我们的防线,亦是我们的退路,所以,这是父亲留给我的退路。”
闫金柱说到这里,停了片刻后,继续说:“其实,闫效忠不知道,即便他赢了,渡河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他,只是,他毕竟是我爹培养起来的狼,无论什么时候,我爹处理他,都责无旁贷。”
司马明月盯着渡河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上后山找不到出矿山的路,原来,她爬的真是山,就是后山的前山山坡,并没有绕道后面来,自然就看不见渡河,更别说找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