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芳妃毒杀贵王幕后主使，明显是他离王殿下或是贵夫人吧？光球所现，潜入名山楼芳妃闺房者，不正是他离王殿下？怎到了如今，一切都成了凌王主使，他反倒成了受害者一般。

结案陈词虽是简单，亦有太多破绽。

但离王敢出此言，自然有其打算。

本应据实上禀，可在得知掌境闭关之后，他便知晓机会来了。将一切责任推到凌王头上，贵夫人理所应当会配合，芳妃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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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结果便是，凌王将扛下毒杀贵王之责。而九天玄门，离王自开始时的针对演变到结案时只字不提，显然是在向玄门示好，让玄门一众在此时闭上嘴巴。

贵夫人轻轻摇头，表示认同陈词，并无辩驳之言。

默认了离王所言属实。

让众人悬着心彻底放下来了。此间，一切都由离王掌控，他人再翻不起浪花，只能选择接受，而非考虑拆穿其假面之后所要承担的种种，自然不愿再多想亦不再多嘴。

见贵夫人表现，严厉取出一本书簿，潦草记录一阵，迈动脚步走向瘫坐在地的芳妃。

“你，是毒杀贵王真凶？”

“正是。”

事已至此，芳妃已是等死之状，如贵夫人一般，没有一丝犹豫径直承认了所犯罪行。只要熬过这一段，她便再不会受折磨了。

奈何。

不同于先前对待贵夫人那般，严厉并未就此罢休。盯着她的双眼，犹如能看穿了她的心灵一般，“芳妃，据实说来。”

“我，我说的，就是事实啊。”芳妃不解道。对比贵夫人与离王，她所言并无虚假，句句属实不说，还将如何毒害贵王的细节都一一阐述，没有破绽可言。

不知为何，严厉闻言便露出一丝不耐，好似其所言，虚假到三岁孩童都能一眼看出一般。

为自证。

芳妃决定将毒杀贵王的过程，再度阐明了一遍。

“入夜，贵王……”

还未言语几句，便被严厉粗暴打断，“红沧归燕从何而来。”

“啊！那，那毒物是凌王……”

“不是贵夫人？”

“是凌王转交贵……”

“你受凌王指使，毒物为何要自贵夫人手中取得？”

“这，小女不知。”

突生变故，离王不知掌刑为何针对芳妃，连忙解释道，“掌刑大人，是否可能是凌王为保险起见？”

“离王殿下，还请莫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