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只有东一块西一块,一点都不骇人。伴随石块越落越多,越落越快,原本顶天立地的柱子,便逐渐失去支撑洞顶的功能,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是时,斩杀了百数耗子的我,臂膀已经有些酸软。自然而然,灭杀耗子的刀也跟着慢了下来。有耗子已经咬破了我的衣服。
跟我遭遇相同的,还有虎子。
现在咬破的是衣服,下一刻咬破的,就会是肌体。
由衣服而肌体,由肌体而骨骼,由骨骼而生命……我实在不敢往下想,因为往下想便是死亡。我不怕死,但我怕就这样死去。上百只耗子爬到身上,你咬一口,我撕一嘴,原本好端端的一个身体,转眼间就会被咬得千疮百孔,惨不忍堵。
这种死法,连尊严都没有。
我不想这样死,特别不想没有尊严地死去。
虎子也不想。
自然,三木也不想。
我们都想活下去,正因为想活下去,所以我们才会拼命的杀戮……杀戮,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如果三木预料不假,那么我们活下去的方式还有一种,那就是逃亡。
“虎哥,让开!”惊闻三木大叫的虎子刚才闪身避到一边,但听呼地一声响,一声重达百斤的大石块,已经砸落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