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蓝草,快,打水来,给小姐梳洗” 张嬷嬷只管吩咐小丫鬟们,一手扶着睁不开眼睛的大小姐。

丫鬟们早就端着水在外面等着,一阵忙碌,进进出出的脚步声,踩得楼板咚咚咚的轻响,张嬷嬷象照顾孩子一般给还眯着眼的华希予洗脸,穿衣服,一通折腾下来,就快到8点了。只喝了一小碗米粥,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两位滕妾就已经装扮好在等着了。

辰时正,迎亲队伍到了,刘璟承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喜服,伴着一路吹吹打打的喜乐声而来,丞相府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人们的欢笑声,穿梭往来忙碌的身影,今日的丞相府,一片喧嚣热闹的气氛堪比过年。

华希予想上厕所,可是看这情形已是不可能了,青杏拿来了便盆,“噢,my god” 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啦,可是能怎么办,于是把所有人撵出门后,终于解决了一下这个三急之一急。

小主,

五点不到就起了床,到现在快10点了,只吃了一碗米粥,现在是又困又饿,这睡不成,至少可以吃点东西呀,张嬷嬷不让吃,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避免上茅房。

已时正,新娘被挽扶了出来,两旁跟着的是两位滕妾,后面是陪嫁的四个小丫鬟、大张嬷嬷、小张嬷嬷,白嬷嬷,再后面是长长的嫁妆队伍,最后是陪嫁的小厮家仆。

头上盖着红布,一步一摇晃的,给本来就笨重的头饰象打了个包似的,让分散的重量集中在一起,使得整个脑袋摇摇欲坠般晃动着,华希予叹息一声,我忍,忍,忍,唯一的愿望就是快点结束。

刘璟承心里一笑,赶紧上前搀扶一把,手一搭上那纤腰,心绪就开始紊乱,脑子里有点没办法思考,从今后就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正心猿意马,被人狠狠地拽了一把,回过神来,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来,直往花轿而去。

华希予慌乱地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生怕被那地重的头饰给甩掉下来了,引得看热闹的人一阵窃笑。

随着一声:“起轿”,迎亲的队伍欢欢乐乐地直奔王府。

王府的亲卫几乎全部出动为队伍开道,围观的百姓一路追逐,王府专门有人沿路撒饴糖,小孩子们更是一路追逐到了王府门口才作罢。

阿土接受了一项高级任务,站在高处的树上或是屋顶上,负责全程录影,这回拿的不是手机,而是正儿八经的录影机。虽然对这类新鲜事物有些手生,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只要不去质疑它存在的合理性,简单听话照做就可以了,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王府里,可谓高朋满座宾客盈门,同样是又一阵长长的鞭炮声,欢快的喜乐声,围观的路人,相比丞相府,这里更胜一筹的热闹。

华希予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困,好饿,拜堂时间是在申时末刻,而此时才刚过午时,也搞不懂这时间是咋安排的,申时才拜堂,却一大早就迎亲,这也就罢了,还不让新娘吃东西,特么一天不让吃东西,晚上哪有精力战斗,还洞房个锤子。

真是一群不懂科学的古人。洞房也是体力活呀。

前厅的宾客们都在欢天喜地吃喜酒,新郎官满面春风地在招呼客人,没有家长在,许多事都得亲力亲为,管家和莲娘毕竟不是主人。

此时的周侍郎府里正愁云惨淡,

时不时地瞄瞄门口,他在等传旨的人,那一道恶心他,恶心华希予的懿旨应该快到了。

姚嬷嬷坐在轿子里,不急不躁地摇晃着,要掐好时间,赶在拜堂吉时到来的前一刻到达王府就成。

华希予坐在房里,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妈蛋,连续12小时未进食了,水也不让喝,宴席怎么还不散呀,好想摘掉这头上的负担,试了好几次,都被张嬷嬷给拦住了,那多不吉利呀,这盖头要等新郎官来掀开,就寝前还有些仪式要进行,一点也不能马虎。

“青杏,去看看白嬷嬷是不是没找着厨房,这么久还不来” 真的好想饱餐一顿然后倒下就睡呀。

“紫滕,我的包里应该会有漏网的巧克力或者速溶咖啡什么的,再不补充体力,我就会是第一个被饿死在婚礼上的新娘了”。

把包翻了个遍,最后一块巧克力也送给华宏胜那小家伙了,包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食物,为什么不再遗漏包速溶咖啡呢。好痛苦。

散落一地的东西,又一样样地捡起来,看到枪,突然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洞房夜,福至心灵般,将枪拿起来绑在腿上,刘璟承要敢对她动歪心思,哼哼,狡黠地一笑,那就先废了他的第三条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