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华希予尴尬地笑了一下,将背在身后的两只鸡腿拿出来递给春柳。
春柳毫不客气,她又不是自愿出家的,五年没闻过肉味儿了,这会儿闻见了,哪有不想吃的。
从此,华希予隔三岔五就去偷一只鸡吃,反正他们住得离庵堂远,别人也闻不着。
三个月没有来例假,她也没注意到,本身才十六岁,例假也不准,照顾她的春柳也没发觉。
原本该好好静养的人没好好静养,伤情反反复复的,三个月过去了,伤势才算痊愈。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在水月庵多待了两个多月,在把鸡蛋和鸡肉全都吃成了鸡屎后,在春柳的细心照顾下,她又恢复了以往全盛时期的状态。
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既然忘记了自己是谁,那就去蕙城寻找答案吧。
然而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竟然怀孕了,而且胎儿已经五个多月了,这犹如一道惊雷从头顶滚过,“怀孕?怀孕?我怎么可能怀孕,光凭女人自己也能怀孕?”
古人说:圣人皆无父,感天而生。
“难道我要生个圣人”她不可思议地想着。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否交过男朋友,是否与男人有过一夜情,这孩子从哪儿来的?凭空在肚子里长出来的吗?
春柳也被吓住了,一阵风似地跑去找水心师太,“师太,那姑娘怀孕了,要去找那男人来负责吗?”
“阿弥陀佛,真是作孽啊”水心师太打了个稽首,一剪刀将蜡烛的灯花剪掉。
“那人是京中琙王府的,咱们可能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怎么找”水心师太也犯了愁,抬步往华希予住的禅房走。
“那就堕了吧,生下来是个麻烦”春柳紧跟在师太身后,真心替那姑娘难过。
不知从哪儿来的,啥都不记得了,现在被人强了,还怀孕了。
华希予正在屋里想着如何弄掉这个孩子,她怎么能怀孕呢,还是这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