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明白为何父皇还要重复问这个问题，他明确过他对皇位没有兴趣。

圣阳帝看了陆云知良久，随后眼眸闪过了一丝愧疚，“你想要什么赏赐。”

陆云知看了姜瑶一眼，好在这个问题，他们进宫的时候就曾讨论过，“那儿臣想要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就这些？这些你们自己就有，朕何须赏赐。”圣阳帝知道陆云知是为了他安心，只是他到底觉得亏待了陆云知，“你可以多想一段时日，什么时候想好需要什么就和朕说，你起来吧。”

陆云知点头，拉着姜瑶起来，今日跟着他来宫里，真的是受累了。

圣阳帝没呆多久，就感觉精神不济，只能是回自己的寝殿。

等人一走，陆云知就望向程皇后，“母后，父皇他……”

程皇后叹了一口气，“你小舅舅说他忧思过度，如果再看不开，脑子就会愈发的糊涂了。”

“是大哥的事情？”到老了反而觉得愧疚了？早干嘛去了。陆云知嗤笑一声，当初是因为圣阳帝的原因，太子和太子妃才会落崖而亡。

姜瑶感觉到对方悲伤的神情，伸手握住了陆云知的手掌，陆云知朝她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只是想起我大哥了。”

“行了，你们小两口赶了许久的路，应该累了。出宫吧，别搭理你父皇，他到老了总是七想八想的，一会儿对不起老大，一会儿对不起老三，一会儿对不起老五的……”程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日被圣阳帝烦得也很疲惫。

“九叔……”两人踏出皇后寝宫那朱红的大门，迎面就遇到了陆清寒，他的身侧站着穿着一身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对方头上梳着繁复的发髻，脸上略施粉黛，眉如远黛，眸若星辰，唇色不点而朱，透着温婉与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