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地该怎么分,按村里的规矩来,王爷不会干预。王爷说了,不管这地怎么用,都不能叫村民们受了委屈。”
自打处决了许五爷,五香村的村民看待西楚王爷都跟菩萨似的,尊敬地不得了。
村长礼貌地开口:“姑娘,王爷宽厚,凡事都为我们五香村考虑,我等感激不尽。只是姑娘特意到访,必然也是事出有因的。您不妨直说。”
村长不愧是村长,几句话就给苏禾接下来要说的话铺上了台阶。
苏禾点点头:“我寻思着这许五爷精明,这田里种都是贵价的好东西,就这么掘了,当真是暴殄天物。再仔细算算日子,如果要种庄稼,得先掘地去药,然后再火烧消杀,再由农户翻土施肥,待土壤全都准备妥当了才能播种。万一明年收成不好,村民们又得再多挨一年,这日子着实是太长了。”
这道理谁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今日来,就是想同叔父们商量商量,五香村不如就此改种药田吧!这药田可比米面金贵,不然许五爷也不用花那么多心思抢占良田来种药了不是?”
草药金贵,庄稼人也知道,可是他们不会种啊。
就说这十来日好了,田里好多草药都蔫吧了,村民也是给浇了水,施了肥的,但还是不管事儿啊,按他们的种法,只怕是种多少,荒多少。
村里人都摇头摆手:“姑娘,这活儿计我们当真是干不了的。”
苏禾也不急:“这种草药跟孩童习字学礼是一样的,村里肯干,也得有人肯教不是,王爷会派遣药农和大夫进村指导,协助农户们耕种,所以大家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还有,王爷还说了,田里的收成都是村里的。”
几位叔父互相看了看,心里还有颇多疑问。
但都忌惮着不敢开口,生怕又逆了当权者的意,白白招来祸端。
这时候也只能由村长来当这个出头鸟了。
“姑娘,种庄稼不管怎么说至少年年有收成,大伙儿还是能过日子的。但是种草药就不一样了,有些草药一种就是好几年,我们庄稼人熬不起啊。”
“村长说得是,草药讲究的是个取天地之精华,时日是要长些的,所以王爷会给各位耕种的农户提前发放工费,保证大家伙儿可以度日,待田里的草药收回来能够卖上价钱了,再给大家伙儿四六分成,农户占六,王爷占四。王爷的钱给在前头,也算不得是占了村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