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发出哭嚎一样的狂啸,漫天的黑焰几乎将与仿佛跟大地一样厚重的云彩相连。
不明所以的居民惶恐的望向孤山高堡的所在,注视着如同要将一切回归混沌的浑浊之天开始以那最接近大地高山开始侵蚀。
全然无视了自己哀嚎子嗣的凯赫艾尔冷冷地抬起手来,随后,土地开始变得红润,逐渐的渗出鲜血。
散落各处的铁器与金属像是被传染了瘟疫,红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分解它们着完好的形体。
厄伍伊什不带感情的继续自己的“仪式”,他能感觉到,随着黑油的增加,裂隙的存在也就愈发的明显。
葛雅芙琳津津有味的观察着这一切,为自己这一手撩拨而起的争端而感到来自内心的欢愉。
“洪德尔康利究竟是从何找来你这样的帮手?你为何要协助那样一个直笨之人?”
凯赫艾尔在空中制造出一个个与自己相连的巨大尖牙,声音洪亮的对伊什质问着。
“他才没有——”
“闭——”
“闭嘴。”厄伍伊什打断了他打断艾蒂卡的训斥,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没有人能在闪电的直击下逃离,除非闪电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遭受雷击的凯赫艾尔佝偻着脊背,周围的土地上生出了曲折的焦黑线条。
淡淡的白烟从身上升起,但遭受到此等突袭的他却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用自己开裂的身躯继续讲到。
“我不会愚笨到会被你的辩护所欺瞒,梅姆佩琪,洪德尔康利一直想要得到我们的技艺,也垂涎于我的领土,现在的情况..无非又是皇室下达了命令,而他顺势而为罢了。”
“伊什不会是那种蠢货的手下。”
站在厄伍伊什身旁的艾蒂卡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退缩。
凯赫艾尔眯了眯眼:“或许吧,但我们家族的覆灭绝对是他所期盼着的巨大财富。”
“不过很可惜的告诉你,你们最重视的东西我们其实还未拥有。”
“短命短视的孩童就算得到了壳中的珍珠也无法剖析出其中的真理,粗浅的模仿除了把环境污染外什么都无法得到。”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梅姆佩琪,那我们也只好说一声再见了。”
见到伊什即将挥剑而落,空气中的压迫感迫使他不急不躁的语气开始变快。
凯赫艾尔操控自己侵染着大地的鲜血,被红润侵染的地面蠕动着,转动着,就像是腐败血肉的漩涡。
情绪在见到少女后稳定下来的厄伍伊什凝视着他,懒得解释自己的行为与他所认为的那些蝇营狗苟无关。随后不带起伏地讥讽着:“依附他人而生的种族与傲慢搭配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为了眼前的利益将自己难以理解的财富摧毁也是一种可笑的愚蠢。”凯赫艾尔从手中甩出披风,将它化作的刺剑插入已然活化的土地之上。
“而正是这种愚蠢才让你自己的力量为我所用!吾等财富皆是受诅之物。”
厄伍伊什察觉到自己体内不管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血液都仿佛受到了来自另一个次元的重力,开始下坠。
“你的血液充满了灵魂..感受到它的沉重了吗?就让这优质的鲜血的弥补你所造成的损失吧。”
由内部爆出的血刺限制住了伊什的活动,也牵制住了他的意识,那股重力的感觉由体感延伸至了精神,就如同将血液凝固成为了琥珀一般的限制住了思维的活跃。
然而这种感受也仅仅维持了不到数秒,一旁的艾蒂卡就将其破解,令凝实的血刺散作血雾,于风中飘扬。
凯赫艾尔露出了森白的利齿,展露出一个嘴角下撇的淡然微笑。
“为何要抗拒?拥有了你的鲜血,你我所渴望的通道就将唾手可得,难道成为了代理人的你,并不像他们觉得的那般忠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