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尔康利紧皱着眉头,因为他看见了伊什所露出的白骨。他强迫自己从那些鬼画符上转移着注意力,随后欣喜的发现那些野兽变得僵硬,迟钝了起来。
他们的队伍像是剪刀一般裁剪着难以反抗的野兽集群。而厄伍伊什则是装模作样的抹去了自己在电影里瞎学的符咒,以一副虚弱的状态坐回了车厢。
艾蒂卡在玻璃上模仿着那扭曲的字符,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你画的是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文字,而且我觉得你不像是随便画的。”
“传说一种古代可以操控僵尸的符文,现在没有用了。”看着士兵对活靶子般的木讷野兽们发泄恐惧的厄伍伊什敷衍着。
“那太可惜了,我的那些仆人简直蠢到连狗都不如,如果能用这个我也不用去损耗我宝贵的嗓音..。”
一路上没有多少波折,尽管野兽的进攻从未停止,但这种压力对于整个队伍来说与他们的行走所产生的疲惫相差不多。
走走停停,在窗外光之林散发的柔光中,厄伍伊什无聊的拉开抽屉,找寻着书籍又或者酒水之类消遣的物品。
“真漂亮。”葛雅芙琳伸手夹走了伊什刚准备拿取的薄荷糖,轻轻的塞入口中:“我一开始就想在这里建立起我的塔楼,但那只小熊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我远离他的“保护”,嗯..没想到下次再见之时我已然是一抹被束缚的幽魂,与扎根的植物一般,永无自由。”
被膈应到的厄伍伊什无语地关好抽屉,他将头靠在玻璃上,双手抱胸,听着外界哗啦啦的雨声,闭目养神。
光亮消失,车厢开始倾斜,没有睁眼的伊什无需过多的思考就已经清楚了他们正在向着距离悬崖不远处的弧线路径行驶。只要走过这段路途,身处于悬崖底部的废弃工地就近在咫尺。
感受到震动而缓缓聚来的零散僵尸就像泡沫般被急行军所撕碎,自我溶解成不可见的黑油。
时不时关注下外界情况的洪德尔康利总算是感受到了些许的轻松,他呼唤来自己的亲卫,让其代领一小批斥候去探查这周围还有没有什么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