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家中一片寂静,顾宴甚等人离去后的余音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谭笑独自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深邃而凝重,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原来,对于顾宴甚所中的那奇毒,即便是经验丰富、医术高明如谭笑者,此刻心中亦是毫无底气。这毒之诡异与猛烈超乎想象,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尽管谭笑已竭尽全力去研究解毒之法,但能否确保万无一失让顾宴甚平安无事,他着实不敢打包票。
顾家就在这时顾宴甚卧室,一个轻柔而充满关切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宴哥哥,你在想什么呢?都睡了一下午啦,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说话之人正是沈修明,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来到床边,满脸忧虑之色地看着床上的顾宴甚。
听到沈修明的呼唤,顾宴甚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应道:“嗯,醒了!马上就起来,多谢修儿特意跑来叫我吃饭啊!”说着,他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摸了摸沈修明的脑袋,语气略带调侃地道:“怎么,怕你宴哥哥饿着不成?”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沈家父母正端坐在沙发上,面容凝重地注视着前方;沈玲则站在一旁,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愧疚之色;而顾赦,则静静地靠在窗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缓缓走来的顾宴甚身上。
当顾宴甚出现在大家眼前时,沈玲急忙迎上前去,眼中噙满泪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顾哥哥,真的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给我的侍卫沈一解毒,你也不会不小心身中那可怕的奇毒......”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顾宴甚微笑着打断了。
只见顾宴甚抬起手轻轻摆了摆,温和地说道:“玲玲,快别这样说了。其实,你带着沈一他们来到这个小世界,原本就是为了帮助我替我的父母报仇雪恨。要说感谢,应当是我感谢你才对呀!”说着,他转头看向沈家父母,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伯父伯母,这次因为我的事情,实在是连累你们跟着受苦受累了......”
然而,还没等顾宴甚把话说完,沈母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哎呀,好啦好啦,咱们都是一家人嘛,何必如此见外呢?宴甚啊,你可千万别听你伯父还有玲玲说那些话。你救沈一是出于善良和正义,这一点绝对没有错!而且我们来到这里帮助你,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我们可是一家人呐!”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之间便已过去整整七天。在此期间,顾宴甚的状况愈发令人担忧,其嗜睡的症状日益严重起来。周围众人皆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而其中尤以沈修明最为焦虑不安。如今的他几乎是与顾宴甚形影不离,时刻守护在其身旁,生怕会有丝毫闪失。
就在顾宴甚再一次陷入昏迷之后不久,一直备受关注的谭笑那里终于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用以解除那可怕的噬梦毒所需的全部药材以及相关物品均已准备就绪!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曙光,给原本阴霾密布的氛围带来了一线希望。人们纷纷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着这次解毒能够顺利成功,让深受病痛折磨的顾宴甚早日恢复健康。
谭笑神色匆匆地怀抱着装满各种解毒药材与工具的包裹,脚步如风般赶到了顾宴甚所在之处。一踏入卧室,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躺在床上、再一次被昏迷笼罩着的顾宴甚,而一旁的沈修明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乱转,额头上甚至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沈修明心急如焚,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谭笑终于出现在了门口。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沈修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刚想开口喊一声“谭前辈”,却见谭笑抬起手来,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好了小子,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先别慌!我这不已经赶过来了嘛!”谭笑安抚道,接着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一同前来的顾赦以及沈家父母,目光快速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随后说道:“你们之中,可有谁的内力修为已达八级以上?此次为顾宴甚解毒,我需要两位高手在我施针之时替他护住心脉,另外还需一人源源不断地向我输送内力,以保证我的体力充沛,能够顺利将这一十三针全部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