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三人连忙站起,口称“大人”。
柳如海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分宾主坐定,柳如海笑说:“三位想必心有疑惑,请问。我与杨主簿必然知无不言。”
杨主簿也配合的点头。
两人一副极为随和的模样,远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眼前场景与想象的大相径庭,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柳、杨两人极为沉得住气,只是看着三人,表情似笑非笑,眼神更看不出想的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毛。
“两位大人,”韩长明是本地人,终究知道的多一些,并不会为两人表面功夫所迷惑,抱拳拱手:“两位大人请小民来,自然是有用得着小民的地方。小民定然不敢有二心,不敢说二话,全心全意给两位大人办事。”
“好!”柳如海鼓掌,笑说:“韩大夫身为桃源县一员,能有此觉悟实在不简单。有韩大夫这样的榜样,何愁我桃源县治不住瘟疫。”
徐一真心中一动,问:“知县大人押我们来,是为了防治瘟疫?”
柳如海皱眉,心中不快:“何必说‘押’这字,本官不过是‘请’你们,只是衙役们不免曲解了本官的意思,才有这样的误会。”
他又问:“两位是外来的大夫?不知从何而来,来我桃源县所为何事?”
徐一真正要说,张长贵手按住他胳膊,插话:“我两位是金陵来的大夫,渡江北上正是为瘟疫而来的。”
柳如海露出吃惊表情:“原来是金陵城里的名医?失敬失敬。”
说是失敬,可没有多余动作,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只审视一样的看着两人。
“不知两位是金陵哪里的名医?是保生堂?仁和堂?又或者,惠民药局?”
“哦?”张长贵摆手,面色惭愧:“保生堂、仁和堂,都是金陵城里的大医馆,哪里是我们能去的地方?
“更别说惠民药局了。我们不过是金陵城里的小小大夫,名不见经传,不值一提。”
“哦。”柳如海点头,笑问两人:“不知两人可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张长贵惊讶问:“更进一步?如何更进一步?”
徐一真冷笑:“我们两人,若论医术,自问不输旁人,只是时运不济罢了。莫非大人还能让我们进保生堂这类的大医馆?”
柳如海笑说:“区区保生堂,即便没有本官的帮助,凭两位在城门口令人起死回生的医术,帮韩大夫治病救人的医德,要进入也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