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人不约而同都到了永宁侯府。
苏婉道:“我外祖家就是做买卖的,里头就有药材行,在南边也有自己的药山,我父亲已经写了急信给我外祖,外祖收到信之后,会立即把药材准备好,你和殿下只管过去取。”
“我们家有镖队,有我们家的镖队押药草和粮草,路上不会出事。”肖雅表示。
刘芯柔道:“我父亲有个同窗现在淮州任职,他已修书一封送去淮州,淮州方面应会派出人手供殿下使用,但我父亲说,淮州是个小地方,也穷,可能只能找到一两百人。”
“我家没落了几十年,故朋旧友全跑了,如今的新友全在洛京,只怕是出不了人。我,我只能出钱了。”沈吟月一脸羞愧。
“吟月,有时候有些事人力办不到,但银子可以。”
“是啊吟月,如今殿下有人可使有银子可用,去到东海不怕摆不开手脚。若是殿下此次能荡平海盗,我们大家都有功劳,是不是啊瑶华?”
谢瑶华重重点头:“东海之患若能解,在座的各位都是功臣!”
几个姑娘脸都有些红,走的时候你推我我推你,互相取笑,一路都洒下银铃般的笑声。
马上便要出京,容铮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人手方面倒是好办,柳嫔直接把她的人全给了他。
但别的东西,粮草与药品、衣物、大夫、工匠等,纵然有谢瑶华等人分担,但仅仅两日时间是根本不足以筹备的。
沧云匆匆从外头进来:“殿下,朝廷给的赈灾粮草属下已经安排人先运出京,此外在各地筹集的物资也会在第一时间往东海送去,沿途会有镖局押镖,应是出不了错。”
容铮正与几个幕僚站在条案前,条案上是半幅大兴地图。
闻言他点点头:“此次出京,你留下一队精锐暗中护着柳姨,别的全随我出京……”
安排一番后,容铮低头继续看地图,他问苏学士:“苏学士,我在岭南十七年,对南边还算了解。
东海受灾,与闽地相邻的岭南等地应该也受灾严重,只不过岭南一向是犯官流放之地,往年便是有灾情,灾情也报不到朝廷。”
几个幕僚都惊讶:“报不到朝廷?那岭南的灾情往往怎么解决?”
“很久之前也曾盼过朝廷来赈灾,但失望的次数多了,大家就靠运气,靠骨气。”
容铮半是真半是开玩笑,“但这两样东西在天灾面前不堪一击。不过总算大家都摸索出经验了,平日里就先做好防灾的准备,只要家里还有一口吃的,大家便都能挺过天灾。然而——”
苏学士接过他的话尾:“天灾易躲,天灾之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难过。苏某年少的时候曾游学至岭南,曾亲身经历过一场水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