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呼吸又顿了顿,几息后道:“那又如何?太子是储君,大殿下再得官家看重,他也永远越不过太子!”
谢瑶华嗤笑:“既然越不过太子,太子这一路的追杀又为了什么?”
“……你是说,大殿下要争储君?!这不可能!”
“我以为太子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太子是皇后嫡子,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也天经地义!他外祖是秦太傅,半个朝堂都是他的门生,皇城司、禁卫军、边关四大营里都有秦家人!大殿下他有什么?
他生母早就死了,他外祖家也早就一盘散沙,宫里只有一个跟母族决裂了的柳嫔!朝廷里也没有半个帮手!一个毫无助力的皇子,要跟太子争抢那个位置,简直愚不可及!”
“我刚不是说了吗?太子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再说了,大殿下又不是与你争储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戏谑一句,谢瑶华的脸冷了下来,连着眼神也变得凌厉:
“谢,我会自己找大殿下去道;公道,我也会自己去找太子去要。侯爷要是没有其他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永宁侯被她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话在嘴里转了几转,终于出口:
“今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是日后你要离大殿下远些,你从小在村里长大心思单纯,搅和到皇子争斗里不会有好结果!”
“你还是操心操心太子要是败了,永宁侯府有没有活路吧!”
谢瑶华转身上楼,只留给永宁侯一个绝然的背影。
永宁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金凤楼,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主院了。
妻子白氏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当中还杂着几句并不好听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