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挑眉,忍着嘴角微扬的冲动。
他眼中的沈宴,此刻更像一柄寒光湛湛的剑,锋利得令人畏惧。
他缓步向前,站在沈宴身后,冷冷看了那冒犯的官员一眼。
那中年官员霎时噤若寒蝉,生怕惹怒五殿下,一溜烟跑远了。
“沈宴,”容珩低声问道。
“若乱臣当道,以奸计妄图害人,你又会如何处之?”
沈宴躬身行礼,答得干脆:“先证实其罪,再以法断之。”
容珩沉思片刻后,笑了一声,眉眼间闪过晦暗的光:
“希望你一直能如此清醒。”
门外的嘈杂声逐渐远去,沈宴低眉立在容珩身旁,气度从容。
翌日清晨,京城的阳光清透如洗,道路两旁的槐树绿影交错。
各大茶楼和酒肆里早已人声鼎沸,街巷里的议论声就像漫天飞舞的风筝线,将沈宴这两日的事连成了一片。
“听说了吗?那位沈大人,竟然当上了少卿!”
“岂止是升职?这可是进了天子眼!以后可不得平步青云了?”
“切,你少一惊一乍,哪里是运气好。这样的出身,若不是踩了什么贵人的肩膀,哪有可能?”
“说得有理!你看他一个寒门子弟,凭什么比我们家公子更胜一筹?”
一时之间,酸意满满、怀疑不定的话语充斥着每一寸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