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意转瞬即逝,他道:“若你真认为沈宴该有更多人替他说话,那你自可行事,莫辜负他的期待。”
姜茯谣意外地挑起眉梢,分明的意外在眸中浮现。
容珩却不再解释,只轻拍了她的肩膀,声音低哑含笑。
“沈宴如此忠肝义胆,便值得可信之人出手相助。”
说完,便转眸离开,只留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于廊柱之后。
姜茯谣伫立原地,微风拂面,竟觉疲惫与轻松交织。
容珩的几分话,褒奖也好,敦促也罢,让她不禁更深思考起与沈宴有交集的一切。
而这些思绪远远未能理清,便已于心底烧成一缕烈焰。
她忽地轻叹一声,看着夜色渐浓,喃喃:“果真是个麻烦人。”
姜茯谣轻咳了一声,调整了呼吸,目光似乎又回到了容珩身上,却最先绕过了那双堪称深邃的凤眸,盯着他袖口宽袂的纹路入了神。
她忽然一挑眉,似有意似无意地问:
“容珩,你可曾听人说过,戏台比朝堂,更能挑动人心?”
容珩眉眼一动,抬头看她。
“此话怎么说?”
姜茯谣抿唇轻笑,像是在脑海里已将某个念头刻画得格外清楚,又像是在心里酝酿一个天大的主意。
良久,她方才重新开口。
“沈宴忠义之名,即便从此沉沦,凭我之能,也绝不会让其淹没无闻。既然无法替他扫清困局,不如铸名碑于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