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琨几乎是嘶吼着对徐老二说出这句话。
徐老二也不急着回答,走到费琨面前,自上往下睥睨着他。
“费琨,咱俩知己一场。你得帮我,现在你也算是帮凶了,何不随我回寨子,让大当家封你个头目当当。好过在这儿做这些不赚钱的营生。”
徐老二蹲到费琨面前,却猝不及防地被费琨啐了一口。
“我呸,我可不敢干你那档子缺德事儿。”
徐老二默默擦干脸上的唾液,也不恼怒,淡淡起身,然后对费琨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加入,我们还做朋友,要么我就杀了你。”
徐老二放完狠话之后,那小头目便搭上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才出门,便看见了马背上的师鸢,他走过去抬起师鸢的下巴。
眼前的少女肤若凝脂,眉目清冷,眼角磕出的泪从额头滑落至额发,最后在地面消融,饶是此刻也不见她绝尘的脸上有半分情绪。
大有种我花开尽百花杀的坚韧。
小头目被师鸢的容貌惊得张口半晌,才叹出一句好字来。
“好!好!这美人倾城之姿,世上少有,本以为今早俘获那太傅千金就已经够美了,没想到不及这美人十分之一!回去定要好好享用一番……”
小头目眼中发出猥琐的精光,他搓着手,想象牡丹花下死的风流场景,差点哈喇子都流地上。
师鸢厌恶地皱紧眉头,她对这种举动感到恶心的同时,注意力又都被“太傅千金”这几个字所吸引。
太傅千金?太傅家除了林惊鸿这位继小姐之外,还有什么千金?可林惊鸿为何会在此处?
这些疑问萦绕在她的脑海不得解法,不过到了贼窝,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好在之前她就给师砚宁他们发了飞鸽传书,以她那个弟弟的性格,应该在给她送书信的那刻就已经和白熠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了。
这个店的老板费琨从刚刚的表现来看,之前和这樵夫徐老二是朋友关系,只是后来徐老二去当了山匪,费琨又不愿意加入,所以这两个好友才分道扬镳。
可刚刚徐老二给了费琨三天的考虑时间,就给师鸢留下了费琨这个线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