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蹙眉,靳安放开我,来到窗边,看着对面窗户。
对面的摄影师飞快携着摄影机消失在窗口。
“早点休息。”靳安不动声色说,“我出去一趟,你记得吃药,花姐准备的汤药别忘喝。”
我点头,目送靳安离开。
会是谁偷拍我跟靳安?
报社的记者?不可能,没有意义。
宁乾洲?他明天就要来带我走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谁会对我跟靳安之间的关系感兴趣,拍下照片留存?做什么?
靳安带人追回了对楼的摄影机,可是胶卷丢了。那名偷拍的人虽被抓,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自己拿钱办事,通过中间人接活,不知道金字塔尖儿上的大佬是谁。
一问三不知。
靳安打算逼问出中间人,层层往上查。
一夜没睡着,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刚刚想起了纪凌修,短暂的情绪崩溃沦陷,鬼使神差答应了靳安留下来。
全然没顾及后果。
此刻,想起后果,就不寒而栗。
宁乾洲说派兵踏平这里,说全陪葬,他是来真的。
明天若是坚定地选择靳安,会不会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厮杀。
我真害怕再有人因我而牺牲!
矛盾极了。
靳安守了我一天一夜,外面敌我难辨的包围圈插翅难飞。
次日傍晚,宁乾洲亲自来要人。靳安带来的人将街道驻守,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宁乾洲的警卫里三层,外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