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张显,不知几位师兄师姐如何称呼”。张显打了个稽首,出言道。
“不敢不敢,我名符真,和道友同年入观,当不得师兄之称。”一人率先回礼,然后自我介绍道,听声音,正是刚才开口训责之人。
他身穿观内统一发放的玄色道袍,头插木制发簪,面容成熟,有着不似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至于这位,”符真右手虚抬道,“名叫赵婧”。
“赵婧见过师兄,还望多多关照”。声音娇憨,语气可爱,参杂着不加掩饰的好奇。
赵婧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头挽道髻,身穿桃色宽袖衣裙,手腕带有一双青玉环。
“至于……”。符真正想接着介绍道,话一开口,便被打断。
“师兄师兄,我自己来”。最后一位出口打断了符真的话语,声音甚是急切。
“鄙人姓林名澜,来自世俗正阳王朝,现住清竹院,十七岁,还有,那个……”。开口者身着锦衣华服,腰挂玉佩,头上插有青玉发簪,面容俊秀,透漏着些许稚意。
“咳咳,林师弟”。听到林澜如此言语,符真尴尬的咳嗽两声,不断向其示意。
张显神色未变,面上依旧挂着淡淡微笑,说道:“原来是林道兄,失敬失敬”。
看到张显面色去常,符真尴尬之色渐去,无奈地笑了笑,显然是对林澜如此跳脱的性子无可奈何。
“刚才我听闻诸位道友讨论,不久将有一场法会,不知能否告知”。张显大方承认他听到了他们一行人的讨论,毕竟他们也没有专门掩饰,大庭广众之下随口讨论。
“这么大的事,师兄居然没听说过吗,现在观内早就已经传开了”。赵婧睁大双眼,好像是听到了有意思的事。
“说来惭愧,近日功行碰上关碍,除了处理些许琐事,一直在静室闭关”。张显随口答道,也不算是说谎,毕竟他一直在思索如何跨过内视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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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想是道友道行有所长进,符某在此道一声贺”。符真一脸严肃,认为张显现在出关肯定是打破了修行关障。
张显对此没有解释,含笑接受了祝贺。
“消息是从观内刘管事口中传出来的,八成是真”。所谓刘管事是主管善渊观采买之事,也经常替观主在外行走,处理一些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林澜此时又急急忙忙站出来发声,接着不等众人回复,便接着说道。
“那位寿元将尽的长老,是宗门百药殿的供奉长老,今已八百余岁,严格上并不是道朴宗门人,是三百年前孤身一人来此拜宗,后留在百药殿中做供奉的”。尽管符真有意制止,但林澜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也只能任其自说。
说完,林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林师弟,这等消息你是如何得知?”赵婧毫无忌讳,随口问道。
“我族叔给我说的,还让我别告……”。林澜立马接过话题,话一出口,又立马停下,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