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小和尚昨夜嘴角总带着笑,原来他早就想出来玩耍。但钟婵没空想这些琐事,又问道:“你来这里,常和谁玩耍?”
“骆向云、骆向武,还有……”悟静话还没说完,钟婵已察觉到,门外正聚来不少人。韦青筱一个箭步掠出门外,钟婵和悟静也跟了出去。四五十个村民正从各个方向朝宅子走来,聚在了宅子外,众人脸上都有些焦忧。
一个五十来岁、项戴银圈、身形健硕的男子走到最前面,双手合十道:“原来是韦姑娘和悟静小师父,你们怎么会来骆家庄?今日我骆家庄正在发丧,外人不宜进村,还请三位速速离开。”
悟静也双手合十,道:“骆村正,这位是薛将军请来的钟大夫,住持命我带钟大夫来这里。”
“大夫?”骆村正道:“骆韦佳一家已死去多日,现在请大夫来,有什么用?”
“师父担心骆韦佳的死是瘟疫,所以请了大夫来。”韦青筱道。
“瘟疫?”村民中顿时沸起,有人忍不住惊呼。
“都已过去二十多日,村子里并无人染病,薛将军多虑了。”村正高声道:“请韦姑娘代骆家庄多谢薛将军。”
“敢问村正,村子里当真没有怪病?”钟婵朗声道。
村民中议论声顿止,变得鸦雀无声。钟婵发现人群中,有人满脸忧惧、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于是又抢在村正之前,朗声道:“当真没有人突然力大无穷……眼似黑洞……四肢奇曲……头如磨转……”
钟婵故意说得很慢、很唬人,人群中已有妇人忍不住痛哭失声……
“别说了!”村正大声道:“三位请回吧,骆家庄一切安好。”
“骆村正。”韦青筱原本婉转的声音,突然变得比村正更大声,也更冷硬,“薛将军请钟大夫是来帮你们,如果村里真出了事,你担得起吗?还是说,你要我请来县令和县尉?”
人群中有个老者开口道:“薛将军也是一片好心,就让他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刚说完,便有不少村民附和,更有二三个妇人已是泣不成声,“救救我儿、救救我儿!”
村正看了眼老者,又盯着钟婵,嘴角抽动几下,沉声道:“既然是薛将军的心意,那就有劳钟大夫。不过我有言在先,三位今日在骆家庄见到的,绝不可向外人泄露半句,否则休想再进我骆家庄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