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由南到北三间齐整房间,一进门像是一间书房,摆放着书架、书柜和案椅,有楼梯通往二层。南面是间卧房,北面房间空荡荡的,靠窗一张木榻、榻上有只蒲团。
钟婵上到二层。二层北面同样是一张木榻,上面铺着簟席,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有茶壶茶盏。南面空敞容易暴露,钟婵只是靠墙边观望,站在敞台上能俯瞰整个张掖,还有西面的结界。
突然,钟婵眼角余光扫过,发现有两人正从四合院落里往这边走来,脚步轻稳,已经穿过院门。走在前头的是个白发灰袍、手持策杖的老者,后面是个身形清瘦的后生,背上背着长扁木匣。
钟婵一惊,此二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全然没有察觉。但她无暇细想,疾步退到楼梯口,下到一层时,老者已经到了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钟婵不及多想,伏低身形、悄无声息地闪进北面房间。门还未完全合上,老者已走进书房,手里的策杖比他人还高、极像树根。
钟婵轻步跃到窗边,想从窗户离开,刚推开道窗缝,就觑见那个清瘦后生正站在院子里。推开窗,定会被他发现,不开窗,房里又全无藏身之处。书房里几无声响,听不出那老者在做什么,他会不会突然进来……
钟婵深吸一口气,又凝神仔细查看这房间。房间里除了木榻和蒲团,别无他物。钟婵心念一闪,轻轻挪开蒲团。蒲团下靠窗的位置有个暗槽,槽里有洞眼、还有个铜环。钟婵抓起铜环略一使力,木榻上揭起块两尺见方的活板,下面露出一口井。
这自然不会是水井,钟婵略一沉思,跳进了井里,盖上活板前还不忘抓起蒲团扔回木板上。
井下四周是土壁,伸手不见五指,丝毫听不到水声,却有股腐尸的臭气。钟婵双脚紧贴井壁而下,闭住呼吸,通禀臂上藤蔓,经藤蔓吐纳,以防中毒。越往下腐臭味越浓,也不知降下多深,钟婵听到脚下风声有变,猜测井壁已到头,急忙刹住身形,贴住井壁向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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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婵双眼已惯了井下漆黑,此刻催动真元极目望去,勉强能看视一丈。脚下有微光,似乎是个洞穴,但依然看不清四周情状。钟婵意使藤蔓下探,藤蔓长一丈三尺,也未能探到底。钟婵将藤蔓折回洞穴顶壁,藤蔓所触之处皆是石壁。
藤蔓贴住洞顶,如蛇般蜿蜒而行,寻得一块突出的壁石缠住。钟婵提气轻身,从井壁纵身而下,降下一丈后借藤蔓之力变换身法、减缓下坠之势。又降下六七尺,还未落地,身后忽有劲风破空而至。钟婵急忙拉拽藤蔓,身形借力反转横移、避开偷袭,双脚刚好着地。
钟婵身形还未站稳,又有劲风袭来。只是这次来的不是一处、而是一片,如同黑云压寨,将钟婵完全笼罩其中,绝无可能避开。但钟婵不会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会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