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他接着转到别的话题，“你也知道，我见过那个双面女孩了。的确跟你说的一样，很可能就是凡凡。”

梁麻风知道他是害羞了，也假装正经：

“嗯，所以我们明天先把其他鬼给抓了。等去问了老太太，再决定怎么处理双面女孩。”

路弥佯装认真地点点头。目前看来，梁麻风比较信任他，今晚的计划，应该……

“小弥啊，”梁麻风忽然问，“宫潭是因为我死的，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路弥：“……”

得，又在这里试探他。

同样是装可怜，和罗曼比起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路弥满眼都是真诚：“梁哥，我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

“其实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宫潭那件事，你完全不需要往心里去。”

“但我们毕竟不熟，宫潭又喜欢黏着你，我也不好怎么样。我以为，这个副本结束，也就是我们故事的终点……”

他没有掉眼泪，但眼眶红红的，声音讲到后面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钟子弦曾邀请他加入乐队，照这么看，去演艺圈试试也不是不行。

梁麻风感动非常：“小弥……”

“一天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尤其是你那个……”

梁麻风欲言又止，忽然一步上前，将路弥抵在了电梯角落。

“小弥，忘了他吧。这么快就死了的废物，不值得你这么伤心。”

梁麻风这张皮囊并不算丑，浓眉大眼，放在人类里算是好看的。

但作为精通法术的灵猫，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路弥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恶意。

那种鬼特有的，腌臜的气息。

路弥忍下反胃的感觉，从旁边的空隙里绕到别的空间：“给我一点时间。”

听到他这么说，梁麻风得逞的喜悦难以抑制。

电梯随机停靠了好几层，才到了十楼。

带着梁麻风走进1004号房间，路弥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转念一想，准确来说，现在是瓮中捉鳖。

梁麻风喜气洋洋地去洗澡了，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夜晚，路弥特意选择靠近镜子的那一边睡。

一边密切观察着镜子的动静，一边在心中一遍遍演练等会要做的事。

忽然感觉手臂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

他给冻得一激灵，梁麻风正往这边凑过来，粘粘糊糊地念着“路弥”，不知道是做梦还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