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踩上木箱,将活板门彻底打开。出口处有什么毛毛的东西遮挡着,他伸手摸了摸:“是客厅的地毯。”
移开地毯后,他能看到沙发的一角,还有一张突然探出的惨白的女人脸。
它盯着路弥,歪了歪头:“花呢?”
路弥呼出一口气,默默将活板门关上,转头问鬼婴:“我们赢了。花呢?”
鬼婴没有废话,打开石门,低语了几句。
蛇类爬行般的声音传来,一条又一条长满妖花的花枝探入,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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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几个人毫不客气,一人摘几十来朵,都通过活板门堆到客厅的地面上。
张梅由于采这种花被缠上,有了心理阴影。但看到那些花枝都温顺地俯首任他们采摘,也大着胆子去帮忙。
估摸着数量已经够了,路弥拍拍手示意另外两人上去。
他看向鬼婴。
那小家伙,缩在角落里,巴巴望着那活板门。
他听见它用烟熏过般的嗓音喃喃:“妈妈……”
路弥托着张梅上去后,问:“不去见见?”
鬼婴摇摇头,语气里满是落寞:“我没法离开地底。而且,妈妈好像忘了我。不管我弄出多大动静,她都听不到。”
路弥很奇怪:“可你不是说,这些花是她为你种的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鬼婴笑笑,“她只记得一遍一遍地给花施肥浇水,却忘了为什么这样做。”
宁壮壮在顶上喊他:“路弥快点,还有两分钟!”
路弥应了声,攀住活板门的边缘准备上去,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衣角。
鬼婴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脖子上戴的佛像玉饰:“妈妈说,这是护身符,保佑我平安长大。但是我已经不会再长大了。”
路弥回头俯视着它。
有了自上而下的光照,他终于看出,它的身上,套一件黑漆漆的小洋裙,破破烂烂的。
“既然你是妈妈的朋友……就给你吧。记住,在对的时间给她看。”
宁壮壮已经着急得想要踩他的手,路弥匆匆接过玉饰放进自己的兜里,就上到了地面。
活板门再次关闭,他就这样看着那张小小的没有生气的脸再次淹没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