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启唇,似乎还打算说点什么,但岑遥栖先一步截住他的话头。
“我也不渴,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只是想要你的答案。”
谢凌衣低头凝视他,拧紧的眉毛始终没松开。
“我的答案,你真的在意吗?”他淡淡的问道,“你早就有了决断。”
岑遥栖点头,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早就做好打算,如今只是盼着他能接受。这么多年,他也学会不能不辞而别和自作主张。
“我要是不允呢?”见他没说话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乘胜追击接着问。
岑遥栖毫不避讳地回道:“那我就等,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明白的。”
谢凌衣狠狠咬了一口后槽牙:“我不明白。”
避免他们又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他主动抓起桌上的本命剑,扭头往外走。
“我练剑,你早点休息。”他故作冷静的嘱咐道。
岑遥栖本来还想叫住他,但看着他一意孤行的背影,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稍稍有了些风险而已。
他托着下巴看人越走越远,又是碰一鼻子灰,其实他真觉得这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岑遥栖心里某个不大好的想法又开始复苏了, 毕竟谢凌衣是个特别倔的人,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别的都好说,一谈到这方面的事,就跟炸毛似的,谈都没得谈。
想到这里他又狠狠唾弃自己,不是说好不能自作主张吗?别到时候又生气了,哄都哄不好。
岑遥栖长长地叹口气,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想不开的人一下想通呢?
估计应该很难,毕竟暂时谢凌衣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
他沉默地拿着剑,不动声色地翻了个漂亮的剑花,亮眼的剑芒划破昏暗的天色,沿边长着的几颗桃树算是彻底被他霍霍完,倒在地上的枝丫也找不到几片完整的花瓣。
谢凌衣泄愤似的,一连劈开好几棵树木,那颤颤巍巍的枝丫都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他怨岑遥栖为什么总是不给他选择, 怨到最后,又开始怨自己能力不够,或许他足够强,那祝长生他们就不会死,也就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两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