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没忘记顺手救下虞灯和洛无言,他稍作休息,这下有空余的时间看向还在打斗的两道身影。
看得出那血人早就深受重伤,自然在全盛状态的女子面前节节败退。
看清血人手中的配剑时,谢凌衣心脏骤然一缩,比脑子更快一步的反应过来。
他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岑遥栖,眼前这个浑身血污的人竟然就是平日里最为讲究的岑遥栖,那可是一道折痕都要抚平的岑遥栖!可他手中的飞声是那般熟悉。
在没见过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岑遥栖的动作越来越慢,似乎是身体的伤成为了他的掣肘,让他每出一招,都不再像以前那般果决。
女子一掌拍在他的肩侧,岑遥栖吐出一口血雾,长剑脱手。
谢凌衣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运转体内的灵力,脚尖踩地,他掐住岑遥栖的肩膀,在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天问和泰阿直奔那女妖,为他们争夺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岑遥栖半躺在谢凌衣的怀里,脖颈又细又长,像是引颈受戮的白鹤。
端丽冠绝的脸容染上血污,犹如明珠蒙尘,密长的睫毛缓慢眨动。
“好久不见。”他轻轻扯了扯唇角。
谢凌衣脸色难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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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的血。”他冷声质问道。
岑遥栖嘴唇蠕动片刻,又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又闭上了。
他在谢凌衣的搀扶下,慢慢站直身体。
“我这伤就是看着吓人,没多大事。”他犹豫着,还是解释道。
谢凌衣冷哼一声:“跟我说干什么?你的身体不是应该自己有数吗?”
岑遥栖垂眸,闷不做声的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
现在的谢凌衣又不是之前的谢凌衣了,他那么心虚干什么?
啧,变了个人还是这么没大没小,好凶。
谢凌衣嘴上逞能,但放在岑遥栖肩膀的上的手却没松开,无声地仍他依靠。另一只手在乾坤袋里找遍能治伤的丹药。
虞灯看清岑遥栖的脸之后,大吃一惊:“太尊,你伤到哪了?”
面前的人和以往他见过的岑遥栖简直判若两人,她差点没认出来。
“不是我的血。”岑遥栖淡淡说道。
谢凌衣将手里的丹药递给他,他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了他指尖,看见那人神色一僵。
岑遥栖眨了眨眼睛,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抬头之际,又恢复到那股若无其事的神情。
他趁谢凌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掐住这人的下巴,把丹药推入到他的口中。
后者先是神色一愣,后立即手臂捂住嘴,轻咳嗽一声。
“岑遥栖,你又这样!”
“嗯?”他抬手召唤插在远处地里的飞声。
反应过来的谢凌衣自己却愣住了,又这样?他为什么要用又?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给我干什么?这是给你的。”
“我不需要。”岑遥栖言简意赅地留下这么一句,就提剑格挡那女妖的攻击。
谢凌衣有些生气 ,他既不是医修,也不是丹修,这种顶级疗愈的丹药并不多,眼下就剩下这么一颗。结果呢?岑遥栖竟然把这东西又还给他!
可现在情况紧急,哪能一直纠结这个?他连忙推开身旁强撑的岑遥栖,一个人直面深不可测的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