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弄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躲了躲。
“你做什么?”他低声反问。
祝长生脸上盛满担忧:“师兄,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谢凌衣的情况并不算好。
“我……”
他刚想说自己无碍,不用有心,可却只来得及说个开头。
“你还是多多关心自己吧。”
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屋内平静的氛围。
谢凌衣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迅速把人拉到他的身后。
“该看见的你也看见了,你还是执意如此吗?”他警惕地盯着来人。
闻烟一席白裙落地,漂亮的裙角似是水面炸开的一圈波痕。
她扫了一眼躲在谢凌衣身后的祝长生,面上闪过纠结之色。
“他做的一切确实情有可原。”闻烟神情微顿,“可到底满手血腥,无法脱罪,最好的办法应当随我回宗门定夺。”
她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对谢凌衣来说还是颇为意外,可回宗门任那群对妖魔恨之入骨的长老来定夺会是好的选择吗?
前些时候,岑遥栖说宗门内出了些事要解决,事情到底解决与否还尚不可知。
谢凌衣的脸上有了几许动摇,若是回宗门,好歹能撑到见岑遥栖。
他侧头看向祝长生,这算是最好的法子,却对他们来说是可行的法子。
他却没在祝长生那张脸上看见轻松的表情,在感受到他目光之时,他的脸更是白了几层。
谢凌衣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意识到这人有事瞒着自己。
他想都没想打算问他,一旁的闻烟就主动替他解惑。
“只可惜,没那个机会了。”闻烟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祝长生,“他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