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没说话,但也没做反驳。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确定下来,人群之中有人平淡说出口:“不去。”
“你说什么?”闻烟拧眉,不敢相信他说出口的话。
岑遥栖没有理会他不悦的神情,自顾自指着谢凌衣:“他受伤了。”
他就这样平淡的补充。
闻烟一时摸不准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只能耐着性子询问:“所以呢?”
“我要给他疗伤。”岑遥栖言简意赅的重复。
闻烟本以为会得到什么大义凛然的答案,却不料听见这么一个不能称之为答案的答案。
她心下生出荒谬之感,冲岑遥栖吼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事急从权?那群妖兽往城主府方向跑过去了,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出事了怎么办?”
噼里啪啦的一堆责问,岑遥栖却不当回事。
“所以你?”他依旧平淡的挑眉反问,“我只知道他伤势很重。”
岑遥栖从祝长生手里接过谢凌衣,弯腰打横抱起。
“而且,你的小情郎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意有所指朝夏侯重台投去一眼。
那三个字一出,闻烟一向清冷的面容立即涨红。
他本不是不给他人体面的人,可随着谢凌衣受伤,他的耐心就逐渐告罄。
主角不能死,但不代表他就要听之任之。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连身为男主角的夏侯重台都没能在和妖兽的对抗中占据优势,稍微不注意就让那不知好歹的畜生咬掉一口肉,现在正面色苍白地被苏立臣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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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烟抿唇,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担忧。
夏侯重台方才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饶是再心硬的人都不能不为之动容。
闻烟有些焦躁地握紧手中的剑柄,很明显不像之前那般义正言辞。
岑遥栖不意外她的反应,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回答,在这期间,他不介意再添一点火。
“妖兽的唾液有毒,所以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打道回府找医修去救他的命,二是选择往前追,救你所谓的普通人。”岑遥栖毫无感情的冷淡嗓音在她面前响起,悄然催促她尽快做出答案。
闻烟的目光在远处和夏侯重台的身上徘徊,迟迟做不了决定。
岑遥栖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他竟然也到了让女主在男主和苍生面前做出选择的地步。
垂死惊坐起,反派竟是他自己。
他突然没兴趣看她纠结,抱着谢凌衣往来时路走去。
闻烟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岑遥栖听见她焦急的声音:“我还没选!”
他依旧抱着谢凌衣走得稳当,头也没回。
“你只有权利决定夏侯重台的命,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他说这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声音带了同谢凌衣如出一辙的冷漠。
是主角又如何,配角的命就要为你们谈恋爱让步了?
方才见谢凌衣受伤就慷慨陈词,如今换成换成夏侯重台就百般纠结了?
还真是慷他人之慨。
岑遥栖无声的冷笑一声,抱着谢凌衣的脚步越发坚定。
只要有他在,谢凌衣就不会是任何人的选项。
闻烟死死地盯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仿佛要把对方盯出个洞。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总给一种十分矛盾的感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他真的很像一个人,陌生是那人向来温润如玉绝对不可能这般待她?
有什么东西似乎悄悄发生了变化,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但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她也没有答案。
命运的轨迹好像不再按照既定的方向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