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岑遥栖压低嗓音,冲谢凌衣斜挑一边的眉毛。
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得到了,后者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你可以叫声师尊了吧?”岑遥栖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谢凌衣抬头看他,然后坚定的摇头:“不要。”
岑遥栖瞬间有些挫败,忙碌了一个晚上的岑师傅腰断了。
“为什么?”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谢凌衣的虎牙咬了口脸颊肉,避开他的目光:“不为什么,就不想。”
岑遥栖看他这般坚定,只能作罢,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事情说开就好,就当是迟来的叛逆期。
“我能叫你重明吗?”就在他成功说服自己不久之后,谢凌衣在他身边幽幽问道。
岑遥栖眉心狠狠一跳:“当然不行。”
“为什么?”谢凌衣歪头。
“这是你师尊的字,当然不能随便称呼。”岑遥栖纤长的手指微屈,轻轻敲在他的额头。
古人一般年幼之时取名,而字则是在男子二十岁行弱冠之礼时取,多用于平辈或者尊辈,以示礼貌和尊重。
他虽然随和,却没忘记这人可小他一辈。
谢凌衣右手捂着额头愤愤不平,漆黑的眼底满是不甘心。
“对了,光说我了,还没问过你的字。”岑遥栖左手轻轻一动,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
谢凌衣闻言,终于缓缓抬眼,和岑遥栖四目相接。
岑遥栖接触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底看到了波澜,似乎藏着某种不为他知的忧伤。
“我没有字。”
然后他听见谢凌衣语气怅然却故作平静的再度重复:“我没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