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触摸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却没想到换来这般结局。
阿蓝的反抗仍然坚持在无法转圜的最后一刻,她从不怨天尤人,只恨自己不够刻苦,眼角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帘,她想到了亲手把她送入李府的母亲,如果她知道这一切,还会觉得女子在世,最重要的就是寻觅一位对自己万般顺意的郎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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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这般境地,阿蓝不怪母亲,世道如此,只教女子温柔小意,好好侍候夫君便不会遭受无妄之灾,却从不约束男人,教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不是输给了男人,只是输给了世道。
阿傒奄奄一息,却被人狠狠扯住头发,撑着他的眼皮粗鲁地逼迫他观摩这场只针对阿蓝的暴行。
阿傒噙满泪水,浑身发抖,分不清是疼的还是气的。
他不在乎自己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他只想问问阿蓝,你痛不痛啊?他碰都不能碰的心上人,却被他们如此糟蹋。
旁观的谢凌衣再也无法视若无睹,此前他一直告诫自己这只是记忆,可他眼下再没办法控制自己,他抽出天问和泰阿,不顾一切向着床上的禽兽砍去,下一瞬,冷冽的剑身穿过男人的身体,他依旧笑得有恃无恐。
谢凌衣气得发抖,他没法忽略眼前这一幕,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这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暴行,这是强者对弱者的压迫。
手里的剑越握越紧,寒铁般的剑柄硌得他生疼,直到一只手盖住他的双眼,他的脊背贴上一个带着昙花幽香的拥抱。
“别不放过自己,要恨就恨我。”岑遥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
“还是不解气的话,就咬我吧。”
什么东西轻轻贴在柔软的唇瓣,谢凌衣听话地一咬,意识到那是岑遥栖的手指之后,又轻轻舔了一口。
不堪入目的场面被那双手死死挡在外面,谢凌衣僵硬的身体在岑遥栖的怀抱之中缓缓放松。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猛吸口气,冷清的声音破天荒地瓮声瓮气:“我不是祝长生,你不用这样把我当小孩哄。”
“在我眼里,你和祝长生一样,都是需要关心的小孩。”
谢凌衣苦笑,不知信没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