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栖认识的人不多,不由得多看两眼,小姑娘挺勇敢的,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
确定人选,他们一行人移步到布置好的新房,谢凌衣走在队伍的末尾,抿唇不语,只是偷偷观察他身旁只隔着一个身位的岑遥栖。
他嘴上说着岑遥栖在不在都一样,可略显松快的眉眼却暴露出他内心的那点雀跃。
但岑遥栖还是没有跟他说话,他还在生气,偏偏他不善言辞,。他这才发现,他和岑遥栖之间,总是岑遥栖主动搭腔,要是他不乐意开口,自己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谢凌衣头疼不已,都过了整整一天,他怎么还没消气,岑遥栖的气性怎的这么大!比之阁楼里的高门闺秀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不就是任性骄纵的大小姐吗?穿衣吃饭样样挑剔,生气了就拿最难听的话刺人,这就算了,最要紧的是,他刺完人还不理人,甚至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哪有人是这么做师尊的?
谢凌衣看似冷淡如常,实则暗自在心里大吐苦水。
岑遥栖此时还不知道这表面正经的好徒弟偷偷在心里给他取了个新的绰号,他拉着祝长生占据房间的一角,也不知道那怪物什么时辰回来,他们只能默默等待,给岑遥栖都给等困了,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过来。”他笑得不怀好意,冲祝长生勾勾手指。
后者简直摸不着头脑,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干嘛?”
岑遥栖未经同意,擅作主张地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祝长生:“……”
感受到他的吐息扫在脖颈,祝长生不自在地动动脖子。
“别动。”岑遥栖闭着眼睛,冷不丁出声。
祝长生想要推开他的手一顿,只能苦哈哈地任由他把自己当枕头。
此刻已经入夜,屋内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团闭目养神,他倒是不困,只是肩膀上睡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他记得自个儿好像和这人还没熟到那个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