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连着在金陵城中跑了一天,大都对宋家大少的死众说纷纭,很难有什么参考价值。
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他后面决定改变询问方向,开始了解城中近几年是否发生过差不多的惨案。
“近几年咱们金陵城也算风平浪静,这么恶毒的事情倒是久未听说过。”客栈的老板被他骤然发问愣住片刻,苦苦思索好半晌,只无能为力的摇头。
金陵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胜在民风淳朴,犯事的不少,但多多少少都是些小打小闹,性质这么恶劣的事件倒是实在不多。
谢凌衣抿唇,他一连问了城中好多居民,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
“小仙君的忙在下实在帮不上,还望恕罪。”老板是位稍显丰腴的中年女人,身着水红色的绸衫,料子极好,日光里闪着波光粼粼的暗纹。金陵不愧乃富饶之地,连普普通通的商店老板都能穿上外地难求的衣料绸缎。
老板言语客气,谢凌衣摇头闷声道谢,一无所获地抬脚走出门口。
“仙君留步。”
就在他即将拐过转角消失不见之时,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喊声。
谢凌衣脚步顿住,转身回头。
只见来人是位保养得宜的中年男人,儒雅的脸上唯有含笑的眼角有些许细纹,也是一身绫罗绸缎,虽不至于腰缠万贯,但浑身上下亦是富贵之态。
他见谢凌衣停住脚步,脸上挂着笑意,冲他微微拱手:“在下并非有意叨扰仙君,只是我们掌柜乃是外地人,这两年才来金陵做生意,对城中之事尤其是以前的事自然知之甚少。”
“不过方才听掌柜提醒,安某这才想起,五年前也确实有桩相差无几的灭门案。”
谢凌衣闻言一直混乱的思绪算是逐渐明晰,他扫视四周的人群,还是带着人走到一处僻静处。
这里乃商户后院,极少人主动来此地,勉强算得上谈话的好地方。
“多谢,你且细说。”谢凌衣拱手回礼。
这位姓安的商人连连口呼折寿,在他好几声劝慰下,才开始继续谈起适才说到一半的事情。
“当时那事情不曾像如今这样闹得大,毕竟只是普通人家,我也只是恰巧略有耳闻。”
“听说当时也本是喜事,后面要不是在三日后归宁的日子里,娘家没见到人,着人去问,才知道那一家除去新妇竟无人幸免。”
谢凌衣倏地抬头,又是大喜之日出事?总不至于是巧合。他突然感觉豁然开朗,脑中逐渐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