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意思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是我的错觉吗?
总之,反正现在被训的是老酒鬼,与我无关,淡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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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酒鬼给训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就差将头埋到椅子下以后,阿卡拉将泛白的眼珠转到我这边。
“这事大部分是卡夏的错,不过吴也有不对之处。”
对着我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
“那张禁令,内容上并无不妥之处。”
说完这句,老酒鬼啪啦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可怜的家伙,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我竟然让一个本来就如此可怜的家伙,遭遇到更可怜的处境,纵使整个过程我并没有做错,我也依然错了,愿主原谅我这个罪人,随便将旁边那只可怜虫带上天国去吧,阿门。
“不过,你明知道当着卡夏的面开出这种禁令,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却依然这么做了,这一点上,你有有错。”
“是的,阿卡拉奶奶,我知错了。”
对阿卡拉的批评,我心悦诚服,当时的确是恼怒那只肥猪老板,竟然依旧不知悔改,敢接下这种消息散布,而存心想将他的酒吧给烧掉,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大家说是不。
“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现在应该放眼未来,将以前一切的过错统统忘掉,重新开始才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地满血复活的老酒鬼,此时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大企业跨国公司的精英骨干的自信可靠表情,郎朗说道。
我说,这些狗屁不通的理论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只是想推卸责任而已吧,别说的堂而皇之呀混蛋。
“这里面,唯独你没有资格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自然,这样一本正经的口胡的老酒鬼,立刻就遭到了阿卡拉的严厉吐槽和拐杖棍击。
“不过说的也是,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们几个捣蛋鬼听话,老婆子我的重担,早就能卸去一半了。”
叹了一口气,阿卡拉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好了,不说了,还是说说怎么解决吧。”说着,她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关于赔偿问题,虽然大部分责任要归咎于卡夏头上,不过还是别指望她能够赔偿得起,这些赔偿,也应该尽可能早的交给罗格酒吧老板,让他能够早日营业,这方面,还得麻烦吴你全部担当了。”
“好……好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阿卡拉说的却是事实,等到老酒鬼有能力赔偿的时候,那只肥猪老板的孙子都有可能化作一堆白骨了。
心疼的捂住了钱包,我恶狠狠的看了旁边幸灾乐祸的朝自己挤眉弄眼的老酒鬼一眼,等着吧,你以为阿卡拉会放过你这个罪魁祸首!!
“至于罗格酒吧重建方面,就由卡夏一人包办,三天之内。”
转过头,阿卡拉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枪口对准老酒鬼开火,让她挤着眉头的滑稽表情,僵直起来。
“还有,必须是免费,不得假借修建之命,向酒吧老板索要工钱或者酒水。”
先是僵直,后是思索,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般,猛地点着头的老酒鬼,在阿卡拉接下来一句话中,彻底被打进了深渊。
智商只有9的老9鬼心里在想什么,又岂能瞒得过老狐狸阿卡拉!
“还有,吴,将那份禁令给我看看。”
我一看还有戏,立刻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将自己在酒吧里临时做出的禁令交给阿卡拉,她在上面打量几眼,然后取出大长老徽章,往上面轻轻一盖。
通过!
如果说刚刚是打入万丈深渊,那么此刻,看着禁令上面一大一小两个金色印章的老酒鬼,就已经是灵魂脱壳,身体仿佛随时都能化为白色灰烬,消散在这个世界上了。
从阿卡拉的帐篷里面出来,我只觉得神清气爽,就算是冬天的寒风,也遮盖不了此时我内心的火热欢喜。
虽然赔偿全部要由自己出,虽然这笔赔偿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出于罗格第三抠门的身份,还是会感到万分心疼。
但是看到老酒鬼现在背影苍白,犹如梦游一般喃喃自语着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那一丁点不爽就化为了浮云。
果然,人还是得通过对比才能感受到满足的动物啊!
满足的叹一口气以后,我追上老酒鬼的步伐,打算说点什么,继续用她的不幸,来充实自己内心的满足感,却听到她嘴里在喃喃的计算着一些古怪的数字。
怪了,以这家伙的智商水平,至多也就是算一下一加一这样的算术呀,这些彷如外星语一样的算式,真的是从这个家伙嘴里吐出来的吗?
“老酒鬼,你在算什么呢?”
好奇之下,我也忘记了要继续追加打击。
“别烦我,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算账,正在计算剩下的酒要怎么分配才能挨过这些日子呢,这也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呀!!!!”
问了好几遍之后,她突然猛地转过头,用那张流满了泪水和鼻涕的悲情脸庞,不耐烦的大声怒吼道。
“……”
小主,
一时之间,我被这张充满了壮烈感的表情,给镇住了。
“原来是这样,每天只剩下这个分量了呀。”
用念念碎碎的不知名语言算了好一会儿之后,从她嘴里,突然吐出了人话。
“完蛋了,每天这个分量的话,肯定活不下去了。”得出结论的老酒鬼,陷入了人生最大的低潮和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