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在群魔堡垒,伪娘菲妮和刺客拉丁的绯闻,还在一夜之间出现上百个版本呢,要是真相信这些——特别是从野蛮人口中得知的“小道“消息,那你就输了。
所幸的是,这些冒险者猜测归猜测,却并没有质疑结果,一来罗亚的确是比莎尔娜先昏迷一步,虽然昏迷的莫名其妙——他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攻击吧,难到是贫血?
二来,罗亚在擂台上的卑劣行为,也引起了冒险者的公愤,所以面对这样处处透露着怪异气息,却让他们满意的结果,也乐得接受。
空中的天使裁判,看到这一幕,也轻嘘了一口气,自己好歹没有让天使族失信,有时候,爱面子真是找罪受呀,他有些无奈,遇到这种情况,还真要羡慕一下那些恶魔,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
当然,这种羡慕仅仅是瞬间闪过脑海,身为天使的他知道,地狱那种没有任何纪律束缚,看似自由自在的规则,才是最恐怖的规则,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大概就是这种意思吧。
将晕迷过去的莎尔娜姐姐背下擂台,迎过来的是老酒鬼。
见她神色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悲哀,我也就没有再说她什么了,迎上来,她从我背上将姐姐抱了过去。
“臭丫头就由我送回去好了,亚洛……可能会有些话对你说吧,你最好过去一趟。”
说着,老酒鬼朝某个角落轻撇一眼,然后抱着姐姐一闪而逝。
等我顺着老酒鬼的指示,来到亚洛的地方,发现眼睛有五个人在那站着,除了亚洛以外,还有卡洛斯,西雅图克,阿卡拉,吝啬鬼法拉,精灵族长老莱顿,以闪电速度将姐姐送回去的老酒鬼,片刻之后也默默的站在了一旁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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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将亚洛带走的,应该就是吝啬鬼吧,除了他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如此能力,能够施展连续瞬移将亚洛带走。
此刻的吝啬鬼,只是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一个痛失学生的老师。
“法拉老师,你终于肯见我一面了。”
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的亚洛,抖动着干枯嘴唇,那张比法拉还要苍老的面容上,勉强咧出笑意,惨白的脸色也透露出一丝红润。
这只是回光返照的现象而已。
“我……我为什么就教出你这么混账的学生呢?”法拉仰着头,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将溢出眼角的泪水吞回去,结果还是不自知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这辈子……亏欠的,除了安缇诺雅之外,就只有老师您了,费劲苦心,却教出我这样的废物。”
众人默默无语。
“这几十年来,无时无刻不被憎恨所啃噬,如今终于能解脱了……咳咳,啊……终于……,虽然对安缇诺雅的亏欠,即使一生一世也偿还不了,我这个无能而自私的人,以后也一定会让她蒙羞吧……我好恨……好恨这样的自己,不连累了莎蒂娜,安缇诺雅……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亚洛的瞳色逐渐开始溃散,神色恍惚的喃喃自语着,逐渐陷入黑暗之中的意识,突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勉强聚集起一道目光,落到我的方向。
“安……安缇诺雅……”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请您放心。”我抽了抽鼻子,用最认真的语气保证道。
那道细微,带着乞求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注视了好一会儿,亚洛才再次露出微笑,嘴里喃喃着,眼睛闭合,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亚洛,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在这里听着……”法拉抹了一把泪水,将耳朵凑了上去。
“我……下去以后……要……要给莎……莎蒂娜……一巴掌,哈……”留下最后一声微弱的,单纯的笑声,亚洛永远合上了双眼。
这一刻,我们相信,死亡的确已经将亚洛的痛苦带走了,没有剩下分毫,愿他凋零的灵魂,能在天堂中得到快乐,得到安息。
老泪纵横的法拉,终于像孩子一般,失声痛苦起来,愣愣看着亚洛逐渐冰冷的尸体,泪水将胡子沾湿,突然将他的尸体抱了起来,迈着踉跄的脚步朝远处走去,那仿佛片刻之间就苍老了几十岁的垂暮背影,让人忍不住黯然泪下。
“放心吧,法拉……那吝啬鬼,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让他安静一些时间,过几天以后,就会恢复了。”
卡夏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勉强一笑,另一手举起酒壶不断喝着,说是喝,不如用灌形容比较恰当,大半的酒,都洒出了嘴里。
“这就是冒险者呀,不学会忘记的话,就无法活下去。”留下一句带着淡淡自嘲的话语,老酒鬼也相续离去。
接着是不断叹息的莱顿长老和阿卡拉,两个人的心情,从各种方面上来说也是相当之纠结。
回过头,突然发现西雅图克的脸色变得铁青。
“怎么了,西雅图克?”卡洛斯不禁侧目问道。
“不,没什么?”西雅图克用力的摇了摇头,仿佛要将什么甩掉似的,然后大步离去。
续十六强赛之后,八强赛也终于落下帷幕,我,姐姐,卡洛斯,还有西雅图克,这四个晋级四强的人,一时之间成为了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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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月票没动静,后面的书是嗖嗖追上来,看得小七心里拔凉拔凉的,大家加把劲,可不能让小七愿望落空呀,真的拜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