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从六层的教学楼跳下来,比较幸运的是摔到了草坪和水池之间。没有直接造成死亡,由于他后背触地伤了脊椎和大脑,成了植物人。
陶冶跳楼有目共睹,家属除了伤心就是怨恨黎燕燕。黎燕燕死了,黎家人拿着尸检报告要求陶家赔偿。
阮青芜和凌峰刚到陶冶那层病房的走廊上,已经听见吵嚷声。
“坏了!”凌峰当先一步奔过去,阮青芜慢了点。
她跟过去,凌峰已经将厮打的两人分开。
“你们来医院胡闹就是扰乱社会治安,都给我回去!案子还没查清楚,你们自个倒给定案了昂?”
凌峰让医院保安把前来闹事的江敏等人隔开,连劝带保证江敏才带人离去。
他心平气和的示意阮青芜关门。
病房里只有四个人,梁晓茵千恩万谢的整理仪容。“凌警官,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我今天就被这帮人打死了。”
凌峰面无表情,摆手:“这个你放心,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阮青芜瞅准时机问:“朱晓琳是你什么人?”
梁晓茵一怔,交错的手指捏住。“她,是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
阮青芜不想耗费时间,给梁晓茵考虑的余地。
“她是你母亲第一任丈夫那边的表侄女。你和她的关系从去年她丈夫葬礼后亲密了很多,为什么?”
问完后,阮青芜探身,眼紧紧盯着梁晓茵的举动。“说实话!”
“我…那是因为她老公死后,家里姊妹为了遗产闹事,陶冶帮她找了律师。
而且我家陶冶在葬礼上也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她才跟我走的近。”
起初梁晓茵说的很慢,渐渐的语速就正常了。
“是吗?就没有别的原因?”阮青芜停住话头,转脸去问凌峰:“老大,包庇或怂恿他人犯罪,是不是罪加一等啊?”
“那要看是主犯还是从犯,若是无心之举就另当别论。不过”
凌峰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梁晓茵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阮青芜与凌峰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询问。这时候的梁晓茵一定是煎熬的。
焦躁了一会儿,梁晓茵慢慢恢复了底气。半晌,她才试探着询问朱晓琳是不是又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