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自是不会被那山中贼匪激怒,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远处耀武扬威的贼人。
眯着眼睛轻声嘀咕了一句:“看样子倒是不像积年老匪,身上的匪气不及孔祥半分,看着倒像是乡中游侠,浑身透着油滑气……”
太史慈身前的贼捕是明面上领头的人,他笑着朝着对方拱了拱手说道:“诸位莫要动怒,那五千石粮食不是一时能凑得的,还望诸位好汉多容些时日,也好让吾等在城中凑一凑粮食……”
“哼!莫要唬我!那城内的苏县尉得了城内好些人家的粮食,怎的拿不出五千石粮食?”
“好教好汉知晓,苏县长得了粮食,这一冬接济了不少城内城外流民,今年冬日里,城内城外冻饿致死的流民足足少了六成,这些消息,城内城外都能打探得到,诸位若是不信,自可去打探一番!”
“吾等打探这些作甚,总之再给尔等宽限一旬,十日之后,若是不能拿来粮食,那我就一日杀一人,若是那苏县尉心疼粮食,那就看一看那苏县尉还要不要顾及他的仁名了!”
“好!那吾等这就回去传话,争取十日后,送来粮食,换回尔等手中的矿工!”
那贼捕说完话,偷偷地望了太史慈一眼。
见太史慈轻轻点头,他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直了直腰身,带着身后的众贼捕朝着沓氏县方向走去。
看着太史慈等人离开的背影,那贼人身旁有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说道:“族兄,若是按那贼捕所说,这城内的苏县尉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能拿出粮食救济吾等小民的,哪里能是奸恶之人呢?”
“是啊!族兄,是不是有些消息搞差了?”
“要不咱们几个进城去打听打听去吧!”
“不许去!尔等见过哪个大奸大恶之人会将奸恶二字写在脸上?”
“以前那个李县丞到咱们庄子上看着倒不像是好人!”
领头贼人李正身边的一个憨厚族人李汉低声说了一句,为首的贼人李正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哼!你们几个倒是信了那城内的贼捕,不信你们的族兄了?那贼捕的话又有几分可信?早年间你族兄我跟着李县丞作宾客,没少受那李县丞的恩惠,有恩又怎能不报?”
“那倒也是,有恩不报,非大丈夫也!”
“就是,况且那苏县尉能带着二百人夺了县城,你我族中联合三个庄子,都乃是李县丞同宗,如今李县丞被那苏广杀死,族中产业自该由咱们继承,怎的能进了那苏广的怀中,如今为兄打着为李县丞报仇的旗号,纠集周围庄子李氏同宗五百余人,为何就不能破得那沓氏县城,也做上一做那县尉、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