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望着台下拿着新军服爱不释手的士卒,也是扭头朝着苏广低声问道:“子博兄还真是舍得,还给他们做新衣服,慈久在郡中,还不曾见过哪个能给郡中守卒做新衣服的!”
“嘿,子义,这一件衣服算的什么事?”
苏广苦笑一声,在太史慈有些疑惑不解的眼光中继续说道。
“除了这件衣服,他们当中有一多半的人,以前是没有田地的,我新给他们分了田地,到了来年开春,建房,农具、种子、耕牛、他们吃的粮食,这些要是都算起来,哪件事情的花费都不是区区一件新衣服能比的!”
“这……既如此,子博兄为何还要花费布匹给他们赶制新衣?何不用这些布匹去沓氏县中换些种子农具回来?”
“不一样的!”
苏广说着话指着校场中喜气洋洋面带喜色的士卒们继续说道:“子义你看!那些是石氏族人,你我二人刚进石家窝棚的时候,他们如同田中枯草,林中腐木,还有那些黄巾俘虏和李家乡老实的村民,他们以前胆小、麻木、还有些脏兮兮的,但是有了这件新衣服就不一样了……”
“哦?只是一件新衣服会有何不同?”
太史慈少为郡吏,对于这些乡中黔首接触的不多。
所以他对于一件新衣服就能带来这许多改变,也是有些不解。
“子义可不要小瞧这件新衣服,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件新衣服,以后就会让他们产生一种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感觉!”
“一个集体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
“子义可曾学过诗经?”
“虽有耳闻,但不曾通读……”
太史慈见苏广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诗经上,也是有些疑惑的回道。
“诗经中有这么一首名曰《秦风无衣》的诗,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