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黄县贼捕掾吴德,出城公办,恰逢黄巾围城,贼捕掾吴德与敌交战,不幸力竭而亡……”
吴立亲自上书郡中,为吴德报了一个尽忠而死。
他在城中处理掉了最后一个可能暴露问题的隐患。
苏广也是坐在运粮船的甲板上,听太史慈讲起了他与吴氏的一些事情。
“子博兄可还记得当年自己是为何要逃往辽东的?”
“嗯,隐约记得是那年黄县起了黄巾匪患,乡中族人被黄巾贼匪屡次掠夺屠杀,不得已,才带着族人远避辽东……就是那时候,我的双亲因为保护我逃走,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那子博兄可还记得当年为祸乡里的黄巾贼匪是何名号?”
“那倒是记不太清了,那时听家中大人讲过几次,但那时我还是贪玩的性子,哪里愿意记这等事情,毕竟自己头上还有父母遮荫,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肩上也会扛起这么多人的性命……”
苏广说着话,神情有些黯然的指了指在甲板上奔跑玩闹的孩童们。
“当年你们苏氏和马家两个乡,都是被黄县吴氏盯上了,然后勾结当地黄巾渠帅管亥,出兵袭扰你们两个乡,一边将你们赶跑,一边将你们族中的田地划到了他吴氏的名下……”
“啊?那……这事是那老狐狸吴立所办?”苏广有些惊讶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望着太史慈问道。
“不是,此事牵扯甚大,乃是由吴氏族长牵头做下,后来事发,被州中刺史查探到消息,写了奏文送到了洛阳,想要动用朝廷的力量灭了黄县吴氏……”
“哦?既然已是由刺史传到了朝中,那为何这吴氏还安然无恙,依然在为祸乡里?”
“哎~~~当时我在郡中为吏,那吴氏族长在郡中做郡丞,有一日他找到我,说是郡中赈济灾民动用了粮仓内的粮食,因为补充不及,被刺史查到,送了奏章去朝中,若是朝中查实,则杨府君难辞其咎,我那时年少,不疑有他,一想待我恩若父母的杨府君要是因为赈济灾民丢官去职,我也是于心不忍……所以我立刻收拾行囊赶去洛阳,赶在州吏将奏文送到朝中前,毁了奏文……”
“子义真义士也!”
“哎~~~我损毁公章,不容于朝,也因此得罪了州中刺史和其余世家,不得已,我只能远避辽东……”
“那为何这黄县吴氏不仅不杀你灭口,还对你归家有如此的戒备之心?”
“此中内情只有我知晓,若是吴氏逼急了我,我宁可受罚也要出面作证,他们吴氏也是难以善了,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或是有十足把握时,吴氏也不愿触怒于我,不然我们鱼死网破,最终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这其中还有如此内情,怪不得那吴氏子弟见到你如此紧张,是怕你回来作证毁了他们吴氏啊!”
“就是如此,只要吴氏没有把握杀死我,就只能与我不断地斗争和妥协……”
“如此说来,吾等与那吴氏和黄巾贼匪倒是有些新仇旧恨需要一起清算了!”
苏广和太史慈在甲板上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屋了。
苏广此时也是终于弄明白了那吴氏为何要针对自己和太史慈了。